季如沒有要求顧不言幫忙解決問題，但第二天，袁盛打電話給季如說趙鬱準備進組了。
趙鬱那邊安排了一個星期的空檔，想要一次過把他的戲份拍完。
袁盛一心隻想把這個隱形炸彈拆除，對他的安排自然非常支持。
但是進組之前，趙鬱要求導演抓緊時間把女演員重新選好，有需要的話他可以來配合選角試鏡。
季如眉頭挑了挑，“你讓他推薦一個女演員吧。”
袁盛無奈：“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是這個想法，但我讓他推薦的時候他拒絕了。說是不想因此跟任何人傳出緋聞，畢竟有的女演員會拿這點炒作。”
嘖。
看著挺正常一個人，怎麼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了呢？
季如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備選的女演員還有誰？”
袁盛讀了一個名單。
季如輕輕搖了搖頭：“不用再試鏡了，女演員我來找。你讓他儘快進組。”
幾天後，趙鬱帶著經紀人和助理一起進組了。
按常規的拍攝辦法，新演員進組前幾天都會先被安排一些比較簡單的戲份，等和劇組人員有了充分的默契度之後才會拍較難入戲的部分。
但趙鬱拿到的排戲表是反過來的，從難到易。
這是存心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嗎？
趙鬱覺得好笑。
他問劇組安排給他的專屬演員助理，“軍閥千金是誰演？”
明天第一場戲就是他向軍閥千金獻媚的戲份，問一下誰來演很合理吧。
助理真誠搖頭，“不知道哦。我們總裁隻說了明天她會親自帶演員過來。”
趙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把排戲表扔給經紀人，按要求去定妝了。
次日一早，季如帶著兩個人來到《褪春》劇組。
這兩個人便是剛殺青不久的《妄之罪》的男女主演，陸晗和官藝荷。
袁盛不知道老板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嗤聲問道：“這是自家項目代表的友好探班嗎？”
《妄之罪》拍攝的時候他可沒想過去探班，這是來凸顯他情商低的？
季如笑了一下，“胡說什麼呢，藝荷是來客串的，你不是缺一個軍閥千金嗎？”
袁盛眼睛亮了一下，“那陸晗呢？”
“他啊，”季如看了看陸晗，“他前天發信息給我說他最近太閒了，想找個短期的事情做，我就讓他來當兩天助理了。”
陸晗麵色微紅，對袁盛點了點頭。
太閒？
袁盛的無名火又上來了。
但想到昨天趙鬱已經進組了，他把火氣壓了一壓，問陸晗：“那你是來給官藝荷當助理的？還是來給我當助理的？”
肯定是來給他當助理的吧，跟著導演學的多啊。
而且陸晗現在也是有咖位的演員了，怎麼可能給彆的演員當助理。
他就是有意這麼一問罷了。
季如卻笑了，“人是我帶來的，肯定是給我當助理啊。”
陸晗又點了點頭。
季如：“敘瀧這個角色的戲我來跟兩天，他來給我打兩天下手。”
聽懂了季如就是想讓陸晗來近距離圍觀曾經錯過的對手，袁盛撇了撇嘴，沒再跟季如廢話，讓人帶官藝荷去化妝了。
趙鬱到場時，看到的是季如正指揮著陸晗走位。
他心中升起一種不暢快的感覺，卻沒有猶豫地走到了季如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