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名聽了慕寒的描述,幾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答案,“那把刀應該是「辟天」,是白鶴山莊三當家陳堪在用。”
白鶴山莊?
陀醉山神情嚴肅了起來。
白鶴山莊表麵上是個江湖門派,實則自幾十年前開始就在為官家做事。一邊給官家當暗衛也當殺手,另一邊又背靠官家成為一方勢力。
要是雪劍峰得罪了白鶴山莊,隻怕要過一陣不太平的日子啊。
季淵的神情就更嚴肅了。
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待下去了,他要先去查一查門派中可有人招惹過這位陳三當家。
季淵走後,陀醉山看了看屋裡的三個年輕人,覺得沒有意思,就也走了。
其他人便一哄而散。
季如這時剛好給慕寒做完消毒,又坐了過去給瀟問上藥。
上藥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注意事項。
瀟問方才在小梅林跟季如道彆後又追上去,是因為還有不甘心的話要說。
待藥上好,他放下衣袖,看著已經再次坐到慕寒麵前的季如,不同於看他時隻有醫者對患者的認真負責,她看慕寒時眼裡全是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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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不甘心除了苦了自己,還能有什麼旁的意義呢?
他自嘲一笑,向慕寒季如作了一個拱手禮,安靜離去。
等瀟問走遠了,季如才停下手裡的事情問慕寒。
“缺了哪味藥?”
慕寒微頓,但答出了藥名。
季如看了看他,起身去藥房那邊確認,竟是真的缺了一味藥。
等她回來,慕寒好笑地看她,“你為什麼覺得我要騙人?”
季如抿了抿嘴,“我知道你不喜歡待在雪劍峰。”
慕寒又笑,“所以,你以為我要悄悄走掉?”
季如不出聲,但眼神在說「這是你做得出來的事情」。
慕寒正色了幾分,“如果我要走,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季如又抿了抿嘴,“我不要你告訴我。”
慕寒微怔。
卻聽見季如又說:“你如果要走,就帶上我一起走。”
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
夏夜的風卷著梅雨季殘餘的濕氣而來,空氣中水分飽和度有點高。
讓人呼吸發悶。
季如的話還沒說完。
“師弟,我父親要逼我嫁人了。你看,他硬塞給我好多男子的畫卷,要我從中挑一個人。
“但我不想嫁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等山上的事情結束,我還要跟你,跟師傅一起去遊曆。
“走到哪天不想走了,我們就挑一個溫暖的小鎮住下來。”
慕寒還在發怔,但腦海不自覺地有了畫麵。
季如還在說。
“要是非嫁人不可,那我便嫁給你。隻要嫁的人是你,我想做的事情就都可以繼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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