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那次和楚晗一起下山,為了拖他後腿,季如故意降速,飛了三個小時。
實際上,她一般情況下一個小時左右就能飛到了。
飛前如果吃幾顆大補丹的話,還能肉眼不可見地稍快一點點。
這次下山,她是被帶飛的,十分鐘就到了村子上空。
這速度太感人了。
季如體驗過後無聲羨慕。
當然,她更羨慕藍鳳裳。上次她砸了玉鐲後,藍鳳裳趕到她身邊隻用了半分鐘。
季如被楚晗一路緊抱著來到了出事的村子,落地時,不用季如說什麼,楚晗就將她輕放了下來。
仿佛剛才所做之事全為形勢所需,絕無半點私心。
季如睨他,他也毫不心虛地回視,甚至還附贈一個好看得存心讓人顧不上跟他講道理的微笑。
季如在心裡嘖嘖兩聲。
她很清楚,當一個人開始試探跟另一個人之間的某個邊界,多半都是因為想要突破這個邊界。
而當一個男人開始試探與一個女人之間肢體接觸的邊界,那百分百是因為想要突破這個關係邊界。
所以,他想和她建立更親密的關係了。
接下來,到底是縱容他得寸進尺,還是將邊界重新劃清,這是她要做的回答。
季如不太能理解楚晗是怎麼想的。
但她自己接下來還有任務要做,無論她對楚晗觀感如何,她都無心與他發展超出師徒的關係。
試想一下,假如允許了他得寸進尺,他就有了經常進入主院的特權,那將來她要去做任務的時候豈不是每次都要想辦法繞開他?
太麻煩了。
不可行。
所以,季如給楚晗的答案是:“回去的時候我還是跟月璃她們一起走吧,我不用你帶了。”
楚晗卻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回程的事情等問題解決了以後再說吧。”
季如懶得多說,她看了看四周,一邊是大片的農田,一邊是散索的茅屋瓦舍,兩邊都有人,但沒有熟人。她問:“柳月璃他們呢?”
楚晗:“我們分成了三個小隊分彆去了解情況,約好了天黑之前到村長家集合。”
季如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村長家等你們?”
楚晗好笑,“我倒是不介意單獨行事。但師尊不是因為想曆練才跟著過來的嗎?怎麼才到村子就不想走了?”
季如抿了抿唇。
她是真不想走。
因為這次的事情關乎幾個任務對象的性命,不容有失,出發之前季如就已經花大積分從係統那裡了解過靈獸的情況。
任六個弟子如何細心,得來的信息也絕對不可能比她得到的信息更準確、更詳細。
有這個前提在,她當然是不想做無用功的。
但聽了楚晗的話,她又意識到自己如果不去走走過場,接下來也不好在他們討論對策時提安全意見。
季如:“那這樣吧,我與你分頭行事。我去田裡走一走,看看被破壞的情況;你往村裡走,問問你覺得有必要了解的事情。”
說著,她就轉身往農田的方向走了。
但楚晗捉住了她的手腕。
楚晗:“師尊,我跟你一道。靈獸的情況未明,你單獨往田裡走太危險了。”
季如停下來看了楚晗一眼。他的神情有點嚴肅。
季如心說:這會還真不危險。那靈獸畏光,白天不會出來活動。
不過,你是組長,隨便你。
和楚晗一起去看看田裡真實的受損情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