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硯看助理的目光冷了下來。
助理一個瑟縮，不敢再多說什麼，迅速退了出去。
另一邊，時璟寒：“查一查鄒曜為什麼要這麼做。”
程昊：“好的。依我看，大概率和跨年晚會是同一件事。”
時璟寒沉默了數秒，“先查了再說。”
“好。”
程昊出去後，時璟寒打開了手機微信，點開跟季如的對話框。
對話框裡除了一條提示成功添加好友的信息外，再無其它內容。
那日季如執著要加他好友，他還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話要和他說。
結果，竟隻是單純地加個好友。
不過，她最近開始更新朋友圈了，保持每周一條的頻率，發她家小白狗的照片。
隻有照片，不配任何文字。
小白狗被養得很好，毛發越來越有光澤了，體型明顯大了一圈。
那隻狗好像是叫奧特曼？
這個名字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意識到自己竟然對這種對他本身毫無價值的問題感興趣時，他微怔了一下。
他退出了微信。
卻又在目光回到筆記本後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天程昊發回來的視頻。
明明是那樣蓬勃張揚的一個人，過去他為何會覺得她的畫像應該是灰蒙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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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正在想著這些跟季如有關的事情時，絕未想過會得到回響。
被他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聲，他拿起手機，意外發現是季如給他發來的信息。
看了季如說的話，他沉默了將近兩分鐘後，才終於回複了「可以」二字。
幾乎同時，時璟寒匿名登上了學校論壇，竟已經能刷出季如剛剛發布的回帖。
時璟寒失笑。
看來是早把一切準備好了，動作之前才來跟他報備的。
不過十分鐘，季如的這條回帖就被頂到了最熱——
[季如：你們可以貶低我的人品，但不能貶低我的審美。恕我直言，在我眼裡，本校當得起“王子”二字的就隻有時三少一人。誠心建議其他人在抬高自己之前，先照照鏡子。]
那麼短的時間，這條回帖底下竟已經被人發散著角度冷嘲熱諷了數十條內容。
這些內容的核心無非是說季如不配與時三少相提並論。
季如發給時璟寒的信息，隻懇求了他同意她將那條回複發出來，並未要求他為她做什麼。
所以，時璟寒想，季如肯定還有後招。
畢竟，隻到這裡的話，贏得不夠漂亮。
但是，時璟寒卻在這時選擇了把匿名狀態切換成了實名狀態，親自給季如的這條回帖點了一個讚，並作出回複。
[時璟寒：我的榮幸。]
在這條回複出現在論壇之後，所有譏諷聲戛然而止。
得到最新消息的韓硯嘖了一聲，讓助理暫時不用給他約什麼鄒總了。
他回頭反複看季如發的這條內容，心裡不禁有些疑問。
所以，季如這個時候不拿他出來擋槍，到底是因為他不是在校生呢？還是因為覺得他不像王子呢？
雖然決定資助她的是時璟寒，但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罩著她啊，時璟寒直到現在也還沒表明過身份吧。
這孩子怎麼跟他好像還沒跟時璟寒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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