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丫頭。”老板麵露難色,“不是我不說,也不是你能不能接受的問題。”
“那是為什麼?”琉心的呼吸急促起來,追問道,“你在怕什麼,大叔,你明明知道對吧!”
“這……”酒吧老板無法直視琉心堅定的眼神,躲閃著。
“告訴我,大叔!”琉心站了起來,隻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煩悶,似乎是已經到了理智的邊緣,已經不在乎這麼做丟不丟臉那種事情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些的。”
“丫頭,你先冷靜。”老板把煙熄在了煙灰缸裡,看樣子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緩緩道,“你是叫琉心是吧。”
“是,沒錯。”琉心點了點頭,“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件事,和姓劉的家夥有些關係。”酒吧老板整了整衣服,給琉心使了個眼色,“丫頭,既然你說自己姓琉,我說的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
老板說“琉”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琉心聞言,隻感覺心臟咯噔一下,像是有什麼砸下去了一樣。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琉心當然知道老板指的是誰,她不再追問老板了,就那麼一聲不響的坐了回去。
誠然,如果是關於那個人的話,她再清楚不過了。
“大叔,我姓琉,不姓劉。”琉心低著頭,緩緩開口,額頭前的頭發剛好遮著眼睛,看不清下麵的表情。
“我知道。”老板又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深深道,“丫頭,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再來和我問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也不遲啊!”
“謝謝您,大叔。”琉心抬起頭,淡淡道,“另外,剛才我們說的事情,我不希望成宇知道。”
“放心,丫頭。”酒吧老板把旁邊的玻璃煙灰缸挪了過來,彈了彈煙灰,“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還是懂得的。”
隨後,琉心便不再發言了。
每一次,琉心的疑問,都止步於那個男人的線索。
她不是不願去問,而是總有一天,她要他親口回答。
那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積累下來的傷痕。
老板看了看琉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順著桌子滑了過來:“丫頭,過去的事彆一直掛在心上,傷身,去了的人無所謂,我們這些還在的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我姓李,這是我的名片,收起來吧,這裡隨時歡迎你,就算平時不喝酒,過來坐坐也好。”
“大叔。”琉心接過名片,掃了一眼,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抬起頭,“大叔,我想再和你打聽一個人。”
“丫頭,你說。”酒吧老板把煙滅掉,扔進了煙灰缸,“隻要是我知道的,儘量告訴你。”
然而就在琉心要開口的時候,剛好莫成宇推開門走了進來,琉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法問出口。
莫成宇兩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過來,雖然看起來臉色不大好,但還是勉強地笑了笑:“心兒,久等了。”
琉心看了看莫成宇,轉過頭對老板客氣地示意了一番,表情恢複到了剛進來時的清澈:“算了,大叔,我沒有彆的要問了。”
莫成宇掃了一眼酒吧老板,又看了看琉心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你們在聊什麼?”
“成宇,我們回去吧。”琉心微微垂下眸子,說出了一句讓莫成宇意外的話。
琉心並不想讓莫成宇知道太多,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你對心兒說什麼了?”莫成宇看琉心很反常,瞬間清醒了起來,豎起了劍眉,轉過頭質問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搭起了二郎腿,痞痞地笑了笑,攤了攤手,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你可以自己問她。”
“哦?”莫成宇咬著牙,氣極反笑,“你是覺得我現在心情很好嗎?”
“成宇。”琉心站起來拉住了眼看就要爆發的莫成宇,皺了皺眉頭,“我累了,我們走吧。”
莫成宇死死的盯著老板,聽到了琉心說的話,但沒有動。
“走吧。”見莫成宇沒有反應,琉心又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道,“路上我慢慢和你講。”
酒吧老板滿麵春風的看著莫成宇,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我的拉菲呢?不是早就叫了嗎,怎麼還沒有來?你到底是乾什麼吃的。快點,我要和莫少爺來兩杯。”
莫成宇聞言,臉色緩和下來,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心兒,聽你的。”
“不留下來喝點嗎?”酒吧老板看莫成宇吃癟的樣子,仿佛打了勝仗一樣,一臉得意。
“彆裝了,你這裡根本就沒有拉菲。”莫成宇側過臉,淡淡地挑了挑眉,拉起了琉心,輕聲道,“心兒,我們走。”
琉心把手從莫成宇的胳膊裡抽了回來,轉過頭向老板客氣地道了彆:“大叔,我們走了。”
酒吧老板剛剛還得意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這小子,真會潑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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