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的生活,大抵都是那麼回事,既沒必要對班上的同學有什麼深入的了解,也沒必要每天膩在學習裡,足夠有自己的自由時間。
老師和同學更像是朋友,所以也不怎麼督促你的學習,大家都過著各自的生活,一個宿舍要好的都凝聚成了一個個小團體,聚在一起,一天又一天的熬著日子,滿心渴望早早熬出頭,步入社會。
不過,無論在哪裡,都總有特殊的人。
琉心目前隻知道兩種。
第一種是孟玲這樣,不用為未來發愁,每天隻管找樂子的,反正家大業大,不管日子過得多麼無趣,她總能樂在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到這裡,遇見孫焱的緣故。
第二種是蘇墨初和顧南銘那樣的天選之子,家庭不算優渥,但目標明確,未來可期,最愛的人在身邊,最想做的事情也正在慢慢積累。
但琉心偏偏又和以上兩種都不一樣。
琉心不是書呆子,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從第一天到現在,她越來越發現,單靠學習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在答應孫珊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人生,或多或少,都已經改變了。
雖然學業琉心也不想舍棄,但既然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
不過,去酒吧的事情,她還是沒敢告訴奶奶,所以昨天在電話裡顯得很心虛。
她沒辦法對一個打小沒讀過半頁書的老人家說這種事情。
她完全想象的到,奶奶一旦知道她去那種地方,那邊肯定得炸開了鍋。
不過還好,琉心從小乖巧,從來都不撒謊,在村裡是出了名的。
她說什麼,老人家就信什麼。
而他隻消三言兩語便讓奶奶安下心了。
那邊隻聽得見電話這頭的聲音,看不見她的表情,也好哄。
從她見孫珊淺那天算起,已經過去四天了,到目前為止,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孟玲和蘇墨初,就連顧南銘,蘇墨初都沒有告訴。
然而四天下來,琉心隻感覺身心俱疲。
第一天她到酒吧,rose正在台上演唱,看見了她,一會兒便下了台。
鬼知道登台唱歌第一步要練習的,居然是肺活量。
之後的三天裡,有時候rose有空,會帶她去酒吧後麵,讓她做呼吸訓練,憋氣、吸氣,扯開嗓子喊,琉心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大多時候rose在台上唱歌,或者是乾脆不在,琉心也不敢鬆懈,因為她越看舞台下麵的觀眾,越是緊張,因為不久之後她便要上台了,而她總覺得自己上去之後會出什麼岔子。
四天前,琉心還天真的以為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搭配上課和去酒吧的時間。
可現在,即使她的安排還不如高中的時候每天滿滿當當的,卻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果然應了一句老話,心累比什麼都累。
她開始有些理解那天走進咖啡館的那個阿懷,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憔悴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幾天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全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