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你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阿誌笑嘻嘻的拍拍陳業峰肩膀。
朋友之間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也是很正常的事,隻要彆太過分就好。
“介意個屁,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陳業峰淡淡的說道,“你二哥真的不來?”
“他不來了,等會還得跟我爹出海打魚呢。”阿誌搖搖頭說道。
“那明天豈不是要輪到你了?你們三兄弟跟著你老豆輪流出海,天天都能有收獲,這樣也挺好的。”陳業峰挺羨慕的,他賺到了錢,第一時間就去買漁船。
“哪能天天有收獲,你以為出海捕魚這麼容易,有時候出海作業一天,都賺不到幾塊錢。”阿誌輕輕歎息。
出海打魚又臟又累,還要冒很大的風險,真是不容易。
“我沒說容易呀,現在能賺到錢不都是錯的,總比一家人種地強。”
“那肯定,聽說今年的木薯才幾塊錢一噸,感覺錢真的不好賺。”
“幸虧我們種的木薯不多,要不然拔的累死,也掙不到幾個錢。”
“我們家今年也沒有種多少木薯,就種了點麵包木薯來吃,其餘的地全部用來種沙糖桔了。”
“還是你們家好,還種沙糖桔,到時候去你家吃沙糖桔。嘿嘿…”
陳業峰與阿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勾肩搭背的,關係看起來好得很。
二胖在一旁扶額:“行了,少說兩句,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去紅樹林了?”
“走走,去紅樹林,待會都很遲了。”阿誌把搭在陳業峰肩上的手收回,整理好自己的裝備,準備出發了。
“要吃荔枝的自己摘,都不要客氣。”二胖大方的招呼道。
他讓大家摘點荔枝放到自己口袋裡,口乾的時候可以掏出來吃。
“荔枝這玩意我就不吃了,吃多了上火。你爹的水煙筒呢?讓我抽幾口吧。”陳業峰煙癮犯了,後悔沒抽幾口再出門了。
“不用蹭二胖家的,我帶了水煙筒放桶裡,想抽自己拿。”阿誌說道。
“還是你想的周到,趕個海還帶著水煙筒。”陳業峰頓時樂了,從他桶裡翻出水煙筒,塞上煙絲,點了火,咕嚕咕嚕抽起來。
“那必須的,要不然長夜漫漫,怎麼度過?”阿誌得意道。
三子跟陳五叔趁機摘點荔枝,把自己口袋塞的鼓鼓。
“走了,摘這麼多乾什麼,等下小心大胖出來揍你們。”陳業峰抽好煙後,神清氣爽,朝五叔跟三子嘀咕道。
聽到陳業峰的話,兩人瞬間就停了下來。
一想到大胖的威懾力,就連人高馬大的陳五叔都麵麵相覷。
“沒關係,你們摘了吃就是了,我姐沒那麼小氣。”二胖訕訕的道。
“不摘了,我夠了。”陳五叔擺擺手,很客氣的說道。
“我也夠了,吃多了嗓子冒煙。”三子摸摸口袋,眼睛四下打量,生怕那個可怕的存在突然衝出來,那簡直就是噩夢。
他們一隊人就整裝出發。
往海邊走去的時候,陳業峰發現晚上去海灘趕海的人也不少。
皎潔的月色下,橘黃的火苗一跳一跳,將海邊映得忽明忽暗。
在這個年代,海邊趕海的人照明大多數都使用煤油燈
為了防風,就用方木板做一個底蓋,然後留個排煙通氣孔。
煤煙燈放在木板中間,像是一個簡易的燈籠,這樣火苗不容易被風吹滅。
條件好的,就用汽燈,或者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