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分?肯定是要等魚乾曬好賣了才能分錢,沒賣掉的話誰知道能賣多少錢。”陳業新把二弟遞來的錢接過去,轉手就交給了旁邊的張鳳。
張鳳喜滋滋的把錢接過來數了數,然後放進自己口袋裡。
這幾天,她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趕海的收獲實在是太多了,賺到的錢都快趕上之前一年的收入了,真是太不真實了。
不得不說,她那小叔子的運氣也太好了。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不過她也覺得不可能,現在阿峰跟他們合夥趕海也隻是暫時的。
等到賺了錢後,他肯定會自己買漁船。
再說,如果他們兄弟倆合夥趕海,那她親弟弟怎麼辦?
人都是自私的,就算自己的弟弟運氣再差,那也是自己的親弟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
總不能拋下自己的親弟弟吧?
她現在想著要是自己的弟弟運氣沒這麼背就好了,要是跟阿峰一樣,那就沒有這麼煩心了。
“也不知道這黴運能不能去掉,聽說娶親衝一下喜可以去黴運。阿勇今年也二十歲了,也到娶親的年齡,是該讓媒婆給她說門親事了。”
張鳳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已經在盤算著找村裡哪個媒婆幫忙去說媒了。
長姐為母,父母沒在了,弟弟的婚姻大事都應該她來操心。
當年她嫁給陳業新的時候,彩禮什麼的都沒要,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拋棄自己那年幼的弟弟。
所以,他們建新屋的時候,就建在她娘家這邊,離自己弟弟家近一點。
聽到大哥的話,陳業峰也沒說什麼。
反正等到魚乾曬好再說,要是不好賣的的話,大不了把魚乾按比例分一下就好了,不用那麼糾結。
“要我幫忙殺魚嗎?”
“剛才不來殺,現在都快殺好了,你才說。”
“阿峰,你去碼頭買點冰塊回來,殺好的小魚也有好幾筐沒有去曬,天氣這麼熱萬一臭了。”
陳業峰想上去幫忙殺魚,不過被他們拒絕了。
不過陳父也沒他閒著,讓他開車搭些冰塊回來。
這一千多斤白帆魚已經殺好一部分拿去曬了,不過還有一些才剛剛殺死,現在都晚上了,隻能拿點冰回來保一下鮮,等明天出太陽了再拿去曬。
漁民就是看天吃飯,就連曬魚乾都得看天氣。
現在滿天繁星,明天準是個大晴天。
陳業峰也不廢話,開著自行車去碼頭那邊買了冰塊,然後灑在殺好的小魚裡保鮮。
等到小魚殺好後,大家把東西收收,衛生搞一下,也都散了。
陳業峰也準備回老宅休息了。
大隊曬穀場那邊還曬著魚乾,陳父洗漱好後,搬了張竹椅,還帶了乾艾草驅蚊準備去那邊守夜。
現在村子裡小偷小摸的人太多了,要是沒人看著,估計要消失一大半。
還有就是吃的東西放在那邊,也不是很放心。
萬一那個心生妒忌昧良心的,給你投個毒,那不全部完蛋了。
看到陳父帶著東西去了曬穀場,陳業峰心裡麵莫名有些感動。
畢竟他跟大哥都沒有喊他去守夜,他自己就主動去了。
彆看他爹平時嘴碎,動不動就把人懟得啞口無言,可他的心是好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陳業峰把院門關上,洗漱一番後也躺回床上休息。
折騰了一天,全身都是酸痛的,一股困意襲來,不知不覺陷入了夢鄉。
等他睡上一覺,迷迷糊糊的醒來,又發現周海英在那裡挑燈夜讀,正在努力溫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