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都同意讓他通過了?”劉建洲問。
方一碑笑道:“我當然沒意見的啦,說實話,上邊要求單獨考核他,我還以為是你們官方的關係戶,現在看來是個潛力股哎,值得重點培養。”
韓高媛也道:“我沒問題啊,現在的華語樂壇,能打的年輕一輩太少了,給他個機會好好曆練一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行吧。”劉建洲也笑了笑,“就看看他這首歌完成度怎樣吧。”
三位評委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這些程陽並不知道,此刻他正在忘我地歌唱。
“他們說,要帶著光,馴服每一頭怪獸”
“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沒有人愛小醜”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
“人隻有不完美值得歌頌”
“誰說汙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下麵的選手走了大半,但剩下的人聽到這裡,也被程陽的歌聲吸引了。
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士,歌好不好大家的心裡都有譜。
“哎,這首歌,我覺得比張海星的原創要好很多啊。”
“張海星那叫什麼原創,那彆人的旋律縫縫補補,我也會,但我可沒有勇氣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唱。”
“我最喜歡‘愛小醜’這裡的細節,愛字弱唱,拖長音,有一種輕輕嗬護的感覺,這一瞬間我覺得歌手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彆人議論著,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彆人分享聽到這首歌的心情。
唯獨裴娜靜靜地看著台上的程陽,完全沉浸在了歌詞營造的意境中。
程陽的歌聲,仿佛是有魔力,她感覺到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一句句的歌詞擊中。
被查出患有癌症的時候,她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但是很快便調整好心態,並且隱瞞了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直到住院做手術,這才瞞不住了。
之後的放療化療,是她生命中最為黑暗,最不堪回首的時刻。
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都不成型了。
化療藥有很強的腐蝕性,粘在皮膚上甚至能留下一個坑,所以注射的時候為了儘量避免損傷血管,需要用很長的留置針植入頸部靜脈,甚至沿著血管深入心臟。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年多。
她在這一瞬間,覺得程陽歌詞中的那個“小醜”就是自己。
她曾經汙泥滿身,她曾經孤獨縫著傷口。
漸漸的,她的眼眶濕潤了。
助理見得她狀態不對,立刻遞上紙巾說道:“娜娜,彆聽了,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太激動。”
裴娜搖頭,擦著淚水說:“不不,這首歌,我一定要聽完!”
樂曲變得激昂,曲調和情緒也逐漸走高,仿佛一道光束猛然間刺破了黑暗。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
“不肯哭一場”
“愛你破爛的衣裳”
“卻敢堵命運的槍”
“愛你和我那麼像”
“缺口都一樣”
歌聲直擊靈魂,每個人的熱血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
或許是前麵壓抑情緒太需要一個出口,當第一部分副歌唱響的時候,不少人甚至激動得跳了起來。的命運,去t的不公,去t的傷痛!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