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時雨將事件過程一五一十講述完畢後,整個房間陷入了令人窒息的詭異安靜之中。
李承佑和勝民兩人神情緊繃,目光中交織著虔誠、熱切與緊張,無比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兩名神使。
他們深知,這些神使擁有獨特的神識交流能力,此刻必然正在以無聲的方式進行溝通,為此次事件下一個定論。若是神使因此震怒,不僅李時雨在劫難逃,恐怕他們二人也會受到嚴重的牽連,後果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十多分鐘後,一名身著血紅色華麗教廷服飾的執事終於打破了沉寂。他語氣莊重地說道:“先生們,我們剛向偉大的奧利神彙報了這次事件,仁慈而偉大的神已經降下了神諭!”
李承佑立刻挺直身子,臉上滿是虔誠的神色,急切地說道:“尊敬的執事大人,不知我們能否有幸聆聽神諭呢?”
這名執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當然,任何一名神的仆從都有權聆聽神諭!”
他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神從李時雨身上一掃而過,隨後繼續說道,“偉大的神指引我們,這位李先生是難得的人才!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發現了如此一件至寶,見識非常的不凡。相較於這件至寶,區區兩名神使的損失也就無足輕重了。
神一方麵要我們好好地獎賞李先生一番,同時還需要繼李先生續探查目標身上的秘密,並且繼續想辦法將這件至寶奪回來!”
這番話一出,李承佑、柳勝民,尤其是李時雨,都不由自主地長舒了一口氣,那顆一直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損失兩名神使這樣嚴重的事故,竟然會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落幕。
李承佑立刻滿臉堆笑地對李時雨說道:“李兵長,乾得不錯啊!偉大的奧利神可是很少這麼誇獎人的。回頭我先給你一筆豐厚的經濟獎勵,等這次任務結束後,你就做柳準尉的副手吧!”
李時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激動地說道:“讚美偉大的奧利神,感謝李先生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努力,再創新的功勳!”
然而,在表忠心的同時,李時雨心中卻在暗自盤算:“這些龍國人,哪裡是什麼敵人,分明就是我的貴人啊!我僅僅針對他們開展了兩次失敗的行動,反而得到了連番的獎勵;若是我投靠他們,是不是會得到更大的利益呢?”
不久後,李時雨獨自一人踏上返回酒店的路。回想起自己在24小時內兩次因禍得福的奇妙遭遇,他不禁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人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做出一些不自覺的舉動,李時雨也不例外,他下意識地想要哼小曲來抒發心中的喜悅。可他找遍腦海,卻發現新羅國當代的流行樂沒有一首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至於傳統曲目,他更是驚覺新羅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傳統音樂。
他急得抓耳撓腮,絞儘腦汁,終於想起曾經聽過的一段龍國國粹的唱段,於是迫不及待地哼唱起來:“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
“您現在可是李先生和柳準尉的大紅人,誰敢放您的血啊!”就在李時雨沉浸在自己的哼唱中時,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在他身旁響起。
李時雨心中一驚,趕忙轉頭看去,發現來人正是負責第五路任務的樸道隕兵長。
此人聲名狼藉,陰險狡詐,尤其擅長通過製造意外來進行暗殺活動。更糟糕的是,他與李時雨的關係一直勢同水火。
李時雨看清來人後,強裝鎮定地說道:“隨便哼唱個龍國小曲,這樣才好取得目標的信任啊!不知道樸長官這麼光明正大地現身,可是極為難得的啊?”
“我這可是托了您的福!”樸道隕語氣極度陰陽怪氣,“柳準尉讓我找您,商討下一步對付目標人物的方案,我暫時要服從您的管轄了。我現在就要趕著去召集所有的隊員傳達命令。”
隨後,他壓低聲音,湊到李時雨耳畔陰森地說道,“我辛辛苦苦在訓練場館布設陷阱,不想你不服從命令,提前帶著目標人物到訓練場館活動,似乎槍械上做的手腳還被對方發現了。
這事兒,您回頭可是要好好想想,不僅要給我一個交代,還得給柳準尉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啊!可不要慶功酒還沒喝到肚子裡,斷頭酒就又送到了麵前啊!”
說完,樸道隕一邊發出刺耳的大笑,一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李時雨十分清楚,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和威脅,說不定樸道隕此刻就是去向柳勝民陷害自己的。
想到這裡,李時雨看著樸道隕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眸中寒芒閃爍,雙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烈。直到完全看不到樸道隕的身影後,李時雨冷笑著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親愛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最近任務立功會有一大筆的獎金,回頭還要升職。你不是早就說想去龍國旅遊麼?不如現在就帶著孩子去龍國好好地遊玩一番!我忙完就去接你們。若是有喜歡的地方,也可以考慮在當地買個房子,方便咱們今後去龍國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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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雨掛斷電話後,自言自語道,“龍國,沒準兒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啊!不過,諸位貴人,還是要幫我多立一些功才好啊!”
與此同時,在李時雨這邊勾心鬥角之時,林葉等人在發現步槍中的陷阱後,一同回到了林葉的房間。
“葉子,你說對咱們動手的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叫小林清的,究竟真的是刑老爺子安排的?還是山本老鬼安排的?而且為什麼他們就隻和你接頭啊?這才兩天功夫,我怎麼就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啊!”東方豪躺在床上,滿臉疑惑地問道。
趙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沒腦子好吧!新羅人、扶桑人都是執行的教廷的命令,因此不管是誰對咱們下手,最後都是教廷指使的,這還有什麼好疑問的?
至於隻和林葉接頭,你也不想想,那觀音吊墜你自己有沒有?刑爺爺為什麼隻讓林葉一個人掌管吊墜?還不就是因為你腦子跟不上麼?”
林葉趕忙擺手說道:“彆,您這是要捧殺哥哥我啊!”
東方豪不滿地嘟囔道:“什麼叫我沒腦子,主要是我沒有往人家姑娘衣服領子裡偷瞄的習慣罷了!”
水浩笑著打圓場道:“反正我也覺得讓林哥拿主意,心裡踏實。至於那個叫小林清的扶桑人,管他是山裡的妖精還是湖裡的水怪,隻要來和咱們接觸,就不怕他不露出真實目的來!”
林葉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我也覺得奇怪,邢老爺子怎麼會安排扶桑人來做咱們的接頭人。如果說小林清是山本老鬼的手下,反倒更合理一些。”
“彆廢話了,繼續修煉吧。咱們到這來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儘量提升實力才是關鍵。”蘭雀兒在一旁催促道。
隨後,眾人便紛紛再次開始參悟功法,房間裡一片安靜,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都沒有人來打攪他們。
“請問,林先生在麼?”織田千夏輕柔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東方豪立刻一個翻身跳了過去開門。隻見織田千夏正站在門外,懷中抱著一個碩大的食盒,安靜地等候著。
當看到房門打開後,她立刻微微鞠躬,禮貌地說道:“您好,諸位的晚餐送來了!”
“快請進,大家都在等著晚飯了!”東方豪趕忙熱情地說道。
“豪哥,你的腿,沒事了?”水浩見到東方豪飛身開門後,一臉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