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蘭雀兒說有出去的方法,林葉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能出去?快說說怎麼回事!”林葉立刻就興奮了起來,眼中也隱隱的閃爍起來了興奮的光芒。連日來的戰鬥、壓抑與絕望等情緒,在這一刻仿佛成了垃圾桶內的一團廢紙被林葉無情的拋在了腦後。
不多時,林葉和東方豪等人互相攙扶著圍坐成一圈,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星雲那團散發著聖潔白光的神魂體懸浮在圈子中央,,給這片死寂的地下空間帶來了久違的暖意和希望。
“我是藤,是植物,所以破土而出對我來說那是我的本能,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我不認路。
不過我和焱星合計好了,由它在前頭打洞探路,我跟在後麵用藤蔓拓寬通道,雙管齊下效率高不說,還安全可靠。”
蹲在林葉頭頂的玄靈忽然抖了抖尾羽,鐵鉤似的爪子在林葉的發間輕輕撓了撓:“打洞?我一爪子下去也能刨個三尺深的坑。可父親他們人人帶傷,水浩連站都站不穩,怎麼鑽那狹窄的洞道?”
星雲哼了一聲,同時神魂體猛地拔高半尺,帶著明顯的不悅說道:“你這傻鳥都能想到的問題,我作為父親的親兒子能想不到?”
隨著星雲話音落下,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接著九條暗紫色的藤蔓竟從林葉背後的陰影裡猛地竄出。
這些藤蔓剛一現身,便如同擁有生命的靈蛇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林葉麵前盤旋纏繞,暗紫色的表皮下似乎有無儘的星光在緩緩流動。
不過片刻功夫,它們便擰成了一個半人高的花苞狀物體,頂端尖銳如錐,周身布滿螺旋狀的凸起,遠遠望去既像含苞待放的墨蓮,又像一柄淬了毒的鑽頭,最重要的是,林葉也被其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其中。
“這是什麼意思?鑽地?”蘭雀兒扶著額頭好奇的問道。
“蘭姑姑您看好了!”星雲的聲音裡滿是邀功的雀躍,神魂體的光暈都變得更加明亮。
下一秒,眾人便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同時那些藤蔓直接開始了扭曲和蠕動,還真有幾分鑽頭的意思,而且不一會就帶著林葉在岩壁上鑽出了一個大洞。
“怎麼樣?這下大家可以安心了吧!”星雲的聲音裡滿是抑製不住的得意,連神魂體都在原地歡快地轉了個圈。
“厲害!這效率比盾構機都快!”東方豪最先大聲叫好。
“小雲這腦子真是隨了林葉,關鍵時刻總能想出辦法!”宋昭寧抹了把臉上的灰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星雲在,幸運在!”水浩靠在岩壁上,虛弱地揮了揮手,聲音雖輕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此起彼伏的讚揚聲讓星雲的神魂體都快飄到洞頂了,星雲還故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玄靈,那副“快來誇我”的模樣讓玄靈氣得羽毛都炸開了。尤其是玄靈看到自己的徒弟水浩也在點頭稱讚時,更是覺得麵子上掛不住。
玄靈忙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算你小子有點子的飛智,快讓父親出來吧,彆悶壞了父親!咱們也聽聽父親的評價。”
在藤蔓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裡麵安然無恙的林葉。他活動了一下脖頸,興奮地搓了搓手:“星雲,乾得漂亮!”
“謝謝父親誇獎!”星雲的聲音甜得發膩,“我也是在吞了那些根部得到增強後才有了這個能力的!”
林葉的笑容漸漸斂去,他蹲下身摸了摸剛鑿開的洞壁,眉頭微蹙:“好是好,但剛才在裡麵,我得時刻調整重心才能站穩。
我是沒什麼問題,可水浩他們傷勢太重,恐怕經不起這樣的顛簸。”
“這樣啊,我倒是沒想到,”星雲的光暈黯淡了幾分並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我的蔓足不動,就沒法繼續鑽洞啊。”
“沒事,我們堅持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宋昭寧率先直起身,腰間的傷口被牽扯得疼,她咬著牙強笑道,“當年在家族訓練受的傷,可一點不比現在的輕多少!”
“對,之前玩命都不怕,現在難道走兩步還能難為住咱們?”水瀚也說道,不過說話時。
“對,實在不行,咱們可以慢點,多休息一下就是了!”趙嫚一邊說著,一邊從從背包裡摸出塊乾糧遞給水浩,“我這裡還有些傷藥和乾糧,應該能撐一些時間的。”
林葉望著眾人布滿血絲卻依舊堅定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咱們休整半個小時後立刻出發。”
玄靈突然在林葉頭頂撲騰起翅膀,尖利的爪子差點戳到林葉的頭皮。它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腦袋埋進翅膀裡蹭了蹭,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讓林葉心裡直發毛。
“傻鳥又在折騰什麼?”林葉抬手敲了敲玄靈的爪子,“有話快說,再不老實,就從我頭上下來。”
玄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腦袋蹭了蹭林葉的臉頰:“還是父親懂我。”
接著玄靈又清了清嗓子,突然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腔調,“小星雲啊,你還是太年輕,考慮問題不夠周全。明知道父親他們有傷在身,怎麼就不想想辦法解決呢?你忍心看著父親遭這份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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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德行!”星雲極度不滿的說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急什麼。”玄靈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翅膀上的羽毛,“今天大哥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智慧。”
隨後,玄靈又轉頭衝水浩說道,“徒弟,你也好好看著,能學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林葉被玄靈整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考慮到大家此刻狀態都不好,也就不急著催它什麼。
玄靈眨了一下眼睛,對星雲說道“二弟,你再包裹父親鑽洞試試吧。”
星雲悻悻的哼了一聲,一邊依言鑽洞,一邊小聲點說道“裝神弄鬼。我倒要看你有什麼能耐!”
不多時林葉從藤蔓中現身後,興奮的說道“行啊,玄靈,有你的,乾的不錯!”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東方豪掙紮著湊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那個新鑽出來的洞口。
“徒弟,給大家說說我做了什麼。”玄靈得意地翹著尾巴說道。
水浩撓了撓頭,他對玄靈這種神態也是氣的牙癢癢。但卻不得不佩服玄靈的手段。
水浩皺著眉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剛才我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空間波動。您應該是用空間法則在藤蔓內部撐起了一個獨立空間,讓葉哥處於相對靜止的空間內,這樣就不會受到鑽洞時星雲蔓足運動的影響了?”
“不錯,還算有點悟性。不過知道原理和能獨立做到,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還得練啊!”玄靈語重心長的說道。
水浩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確實還做不到。就連一個穩定的空間壁壘都做不到。”
“彆磨蹭了,既然方法有了,那還廢什麼話?趕緊出發吧!”宋昭寧將背包甩到背上,傷口的疼痛讓她齜牙咧嘴,“我可不想再待在這鬼地方,這地老鼠你們還沒做夠啊!”
西伯利亞廣袤的凍土層上,白雪皚皚,寒風肆虐,肆虐的狂風卷著鵝毛大雪,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染成了蒼茫的白色。天空中的極光雖然少些,但淡綠色的極光依然如同巨大的綢帶在墨藍色的天幕上緩緩舞動,給這片人跡罕至的雪原增添了幾分詭異的美感,也使得冰原更顯得靜謐神秘。
突然,一隻長著六條腿的怪異蜥蜴從凍土中鑽了出來。它抖了抖身上的冰碴,三角形的腦袋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緊隨其後,一朵碩大的、暗紫色的花苞也從凍土中緩緩的擠了出來。
隨著花苞的展開,數道人影也顯現了出來。
“凍死我了!”東方豪剛一出花苞就打了個寒顫,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剛才在地下差點被地熱烤成烤肉,轉眼又掉進冰窖,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真是……嘶……早晚要凍感冒啊!”他話沒說完就倒吸一口涼氣,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凍得通紅,傷口上凝結的血痂在寒風中裂開,滲出鮮紅的血珠。
“嫌冷,那你再鑽回去好了。”宋昭寧一邊打著哆嗦,一邊沒好氣地說道。她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說話時呼出的白氣瞬間就被寒風卷走。
經過了不知多久的地下穿行,林葉一行人終於是再次回到了地麵。但因為地下的高溫和戰鬥,眾人的防寒服早不知被扔到了哪裡。所以剛一抵達地麵,眾人心中劫後餘生的喜悅立刻被刺骨的嚴寒凍結並摔成了一地的碎屑。
麵對著刺骨的寒風,蘭雀兒抬手結了個法印,三顆拳頭大的火球在眾人周圍盤旋,橘紅色的火焰驅散了些許寒意,卻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如此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