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宗大殿,一名身著青韻神袍的俊秀青年坐在主位之上,他單手撐著臉頰,打量著蘊含古老氣息的玉簡。
在主位之下,一名中年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顫聲道:“宗主大人,山腳下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殺了我風雲宗的一名內門弟子……”
他的聲音落下,坐在主位上的青年並沒有回話,他深邃如星河的眼眸始終落在玉簡之上。
中年人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靜靜地跪在地上,等待青年人發話。
“玉簡上記載的上古神通在我的風神訣之下,可惜了。”齊修將手中的玉簡輕輕放在一旁,眼神這才落在中年人身上。
他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盯著中年人,修長的指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椅柄。
每一聲敲打,落在中年人心中都猶如雷聲轟鳴,讓他心臟劇烈收縮。
“柳長老,依你之見,這件事該如何解決。”齊修麵帶溫潤笑容。
中年人身軀不受控製的顫抖:“宗…宗主大人,此事太過重要,小老兒不敢妄言。”
這位新晉宗主喜怒無常,曾經有幾名長老說的話讓他不滿意,當場就被神力風化,神魂都被攪滅。
至此,他就再也不敢在這位新晉宗主麵前多言。
“不敢妄言?啊哈哈哈哈!”齊修突然大笑起來,他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你們可是宗門長老,不就是給本宗主出謀劃策的嗎?”
“怎麼現在連這點小事,都不敢妄言上了。”齊修眼神淡淡的落在顫抖的柳長老身上,“你這樣的人,沒資格做風雲宗的長老。”
一縷無形清風從柳長老身上吹過,柳長老的血肉被吹散,隻剩下骨架還保持著原有的動作。
然而下一刻,骨架便“啪”得的一聲散架。
齊修眼神冷漠,他淡淡說道:“把那殺害我宗內門弟子的狂妄之徒羈押到本宗主麵前,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風雲宗撒野。”
大殿外的弟子應聲離去,不多時,便有十幾名七階靈皇飛下山,把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江閻團團圍住。
“來的還真快啊。”江閻把遮陽的手從眼睛上拿開,睨了眼周身的十幾尊靈皇。
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站起身,當著眾人的麵伸了個懶腰:“你們一起上吧,本座趕時間。”
“狂妄。”七階九重的修士冷笑一聲,當即祭出霞落鈴,一道道霞光籠罩天幕,演化成萬千流光,如星矢般砸向江閻。
“哈啊——!”江閻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一道薄如蟬翼的無形斬擊一閃即過,十幾尊靈皇都是一滯,下一瞬,他們的頭顱皆飛至半空,血濺當場。
“啊啊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僅剩的一尊靈皇嚇得麵色慘白,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剛才他們在一行人還氣勢洶洶的來圍剿江閻,隻是一個呼吸間,竟然死的就剩他一個人。
江閻淡淡說道:“去給你們那個什麼神體傳個話,讓他親自來找我,彆派你們這些小卡拉米來送死。”
“聽懂了沒有?”
“是!是是…聽懂了……”僅存的七階靈皇點頭如搗蒜。
“去吧。”江閻擺擺手。
那名靈皇一秒都不敢多待,生怕江閻改變主意將他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