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閻,我們後會……”話到嘴邊,那無期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白落雪始終不願相信,江閻已經隕落。
可無論她抱著怎樣的僥幸心理,事實就是如此,下界的江閻,代表燼州的白帝,皆已經不存於世。
“戰況很激烈啊,那麒麟神子不愧是來自神域的麒麟神廟,周身神雷足以震動九霄,將萬物化作死寂。”一尊真神點頭讚歎道。
“麒麟神子,體內的血脈返祖,有八成血脈都是麒麟真血,早年便能夠顯化祖相,所向披靡,生來不曾有敗績。”來自神域的真神輕聲說道。
“隻是不知,這麒麟神子與那饕餮神子相比,誰會更勝一籌。”饕餮祖地的饕餮神子也來了,他的返祖之血絕不比麒麟神子少。
玄明老君搖頭感歎:“這一代天驕多如牛毛,將來超越我輩之人,怕是不在少數。”
他自己是神藏真神,而在這葬仙鏡中的妖孽至尊,已經有數人點燃了神火。
由此可見,隻需要假以時日,這些妖孽至尊便足以接管上一代的勢力,成為新的聖地聖主。
葬仙鏡內,萬古神山傳人遊蕩在一片急湍河流之上,她仍舊是女扮男裝的姿態行走世間。
此行的目的並非迎娶仙庭白家之女,而是出來散散心,好好玩一玩。
“靈山傳人,麒麟神子都來了。”朝歌捏著光潔的下巴,輕聲哼道,“這肯定會很有趣。”
她突然想起什麼,繡眉緊蹙起來:“那個家夥不會也來湊熱鬨吧?”
她口中的“那個家夥”,自然就是在帝骸之地與她互相拉長時間,讓她惡心的受不了的江閻。
想起江閻的臉,朝歌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咦~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待會兒若真是能遇見他,一定要好好暴揍一頓!”
說著,朝歌就捏緊了如玉般瑩潔的粉拳,下一刻,她的前路就被一道水龍卷阻隔。
朝歌隨意的停下,秀氣的麵龐浮現一抹不喜:“竟然敢擋我的路?”
急湍的河流中傳出一聲大笑,一道湛藍身影一衝而起:“有何不敢!”
此人頭戴龍王冠,一身湛藍流紋龍袍,手持由狂暴彙聚而成地水深戰槍,桀驁的俯視朝歌:“此地是我的主場,又來一位送死的。”
“你的主場?”朝歌聞言露出絢麗的笑容,“我可不曾聽說過,真正的天驕妖孽,需要在所謂的主場才能大發神威。”
她雙手一揚,一枚玉扇浮現,愜意的扇動:“小龍人,速戰速決吧。”
見朝歌比自己都狂傲,川息龍子眼底浮現一抹殺意:“隻會逞口舌之快,你可能吃我一槍!”
潮汐翻湧,化作一道道水龍,在半空中顯現真龍神威,壓迫的天地都在變色,宛如百川世界。
朝歌仍舊麵容平淡的扇著扇子,撇了撇嘴:“真是無趣,還是那個討厭的家夥有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見……”
她隨手扇動扇子,一道無形斬擊瞬間撕裂空間,從川息龍子脖頸處閃過,川息龍子隻來得及“呃”一聲,便化作星光消散。
他直至隕落,都沒能看清朝歌出手的動作。
這就是朝歌的禁忌之力,她倒退了自己出手的這段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川息龍子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