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你剛才,是想殺了燕景琛?】
芸司遙遺憾的歎了口氣,道:“是,可惜沒成功。”
國師預言皇室子嗣遺落,星象不穩導致天遭異象。
洪澇、乾旱便是因此而起。
老皇帝信以為真,將冷宮裡住了十來年的“野種”接了出來,認祖歸宗,也就是今日。
如果不是太子和芸晴出現,芸司遙沒準真的會殺了他。
【你瘋了?】
芸司遙笑道:“與其等他未來砍我腦袋掛城牆上,不如我趁他羽翼未豐,先下手為強,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好一個人之常情。
【你好自為之。】
芸司遙殷紅的唇瓣溢出笑,宛如一朵盛放到極致的花朵,冶豔靡麗。
“你放心,錯過這次機會,短時間內我不會再動他。”
*
“主上,這芸二小姐未免太過分了。”
跪在地上的影衛冷聲道:“不如讓屬下去處理掉她,以絕後患。”
燕景琛慢條斯理的把玩著凍瘡膏,手指撫摸在細膩的白瓷瓶上。
“不可。”
影衛疑惑道:“為何?她今日分明是想置您於死地。”
燕景琛看著瓷瓶上的字,慢吞吞道:“殺了她,容易打草驚蛇。”
手上的凍瘡猙獰紫紅,他卻渾然不覺得痛。
燕景琛在冷宮隱藏多年,幾位皇子早就將他忘的一乾二淨,他也因此能在暗處發展自己的勢力。
此番老皇帝將他認回來,打得其他皇子一個措手不及,估計不少人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燕景琛支著下巴,怠懶開口:“國師那邊還順利麼?”
影衛恭敬道:“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
老皇帝將他安置在了鳳陽宮。
殿內擺設都是新換的,足夠表明他的重視。
“不錯,”燕景琛撕著手背上長了凍瘡的皮,看著鮮血從手上流下來,慢慢露出笑,“等會把後院屍體處理乾淨。”
“是。”
隱蔽在茂盛槐樹下的冷宮後院堆積了兩三具冰冷死屍。
屍身穿著太監深藍色長袍,容貌青白浮腫。
正是前幾日押挾燕景琛洗腳按摩的太監。
男人將化屍水倒在了屍體上。
“滋滋”
屍體如同被腐蝕融化,散發著難聞的臭味。
男人冷漠的看著屍體逐漸融化成一攤血水,確保不會有人發現才轉身離去。
燕景琛脫了衣服,精壯胸膛上遍布猙獰鞭痕。
他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傷口,回想起第一次見芸司遙時的樣子。
外表無辜豔美,偏偏最是惡毒心狠。
少女青蔥般的手指、皮肉、仿佛骨血都散發著馥鬱的月鱗香。
那麼高高在上,驕矜貌美。
燕景琛將凍瘡膏鎖在了暗格裡。
手掌虛握,依稀記得觸碰她皮膚時,那溫熱滑膩的觸感。
大抵是泡在藥罐子裡,很少見陽光。
芸司遙肌膚白的透明,比他見過的所有東西都要漂亮。
讓人想砍斷她的手腳,毒啞她的喉嚨,裝裱在牆壁上,不能叫、不能動,做個獨屬於他觀賞的“花瓶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