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怒極反笑,她一口咬住燕景琛捂住她嘴的手。
牙齒深深嵌入掌心,濃稠的血順著被咬開的傷口往外流。
“咳咳咳……”
她扭頭咳出口裡的血,動作牽動了背上的傷,身體顫抖,仿佛簌簌落下的雪。
燕景琛看著流血不止的手,笑道:“這樣大人就能消氣了麼?”
“滾……”
芸司遙唇上沾了血,紅豔豔的,雪膚紅唇,漂亮得有些不真實。
他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拍了拍芸司遙的背。
“要不要換另一隻手給你咬?”
燕景琛手指曖昧的劃過芸司遙的唇,將她唇上的血擦在臉頰上,低聲喃喃,“這樣也好看。”
芸司遙冷聲警告:“你再不滾,我就喊人進來了。”
燕景琛嬉皮笑臉的說:“好啊,那大人就喊吧,讓整個宮裡的人都瞧瞧,我傾慕大人已久,聽聞大人臥病在床,輾轉難眠,夜不能寐,實在難抵相思,便……”
芸司遙:“你閉嘴!”
燕景琛便換了副腔調,軟聲道:“好,我不說。”
芸司遙臉色冰冷,他就像渾然不覺,一會兒撩撩她頭發,一會兒又摸摸脖子,像是在檢查什麼。
“大人用脂粉蓋住了麼?”
他點了點芸司遙的脖頸,“我咬上去的印子。”
芸司遙將他的手拍開,“關你什麼事。”
燕景琛委屈的說:“我以為芸大人那天晚上是情願的,不願意,怎麼抓我還抓得那麼緊。”
芸司遙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燕景琛說:“世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大人想的緊,大人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芸司遙閉上眼,直接不跟他說話。
“真無情。”燕景琛從懷裡掏出一個簪子,輕輕放在芸司遙麵前,“這是您的東西吧?”
是她送給淮嬰的白玉龍鳳簪。
芸司遙目光一凝。
燕景琛語氣輕慢,宛如一條嘶嘶吐信的毒蛇,貪婪又陰冷。
“簪子這種私人的東西,您就不要隨便送人了。”
芸司遙冷冷道:“我的東西,用得著你指手畫腳?”
她問都沒問簪子怎麼出現在燕景琛手裡。
燕景琛笑著說:“我會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