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虎符?”
芸司遙瞳孔驟縮,心開始砰砰直跳。
燕景琛眨了眨眼,用氣聲問她:“您要看看麼?”
芸司遙看著他將手伸向胸口,似是要拿什麼出來。
最後……
拿出了一塊糖。
燕景琛“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將糖紙拆了,塞進芸司遙嘴裡。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身帶在身上。”
芸司遙被他耍了一通,惱怒的踹了他一腳。
燕景琛誇張的捂著腿,撒嬌道:“好疼啊,大人,我要走不動路了……”
芸司遙將糖吐出來,咬牙切齒,“還裝。”
燕景琛委屈道:“您都不心疼我的。”
芸司遙脖子上還有他咬出來的牙印,可比這一腳疼多了。
光是遮這牙印,她就廢了不少功夫。
芸司遙懶得搭理他矯揉造作,問:“國師真的能幫人延長壽命?”
燕景琛指了指自己的臉,“您親我一口我就告訴您。”
“快說。”
“好好好……”燕景琛笑眯眯道:“真有這麼神,陳濉尹豈不成了妖怪。”
“答案當然是不能。”
芸司遙:“可陛下的身子明明比前幾年更硬朗了。”
燕景琛:“大人聽說過回光返照嗎?”
芸司遙蹙眉:“你是說陛下如今這副模樣,都是因為回光返照?”
“烏蘇有一秘法,透支人未來的壽命,獲取壯年的精力體魄。此法隻有我和國師兩人知曉。”燕景琛哼笑道:“用了此秘法,原本還剩十年的命可能隻有……一年,或是兩年?”
芸司遙暗歎他心狠,“陛下待國師不薄。”
燕景琛無所謂道:“那是因為有求於他。”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乖張狠戾,用著最柔軟可欺的語調說著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陛下信任國師,命都握在國師手裡,不就是信任我嗎?”
燕景琛摸了摸芸司遙的長發,話鋒一轉,“太子有什麼好的?誰坐在那位子上,誰就成了活靶子,大人追隨他,還不如追隨我……”
芸司遙:“你就不怕我在陛下麵前告發你,說你狼子野心——”
“您不會。”燕景琛笑著說,“不管是我還是太子,誰登上皇位對您來說都百利無一害,太子給不了您顯赫權勢,但是我能。”
芸司遙:“至少太子沒你那麼多心眼子,指不定哪天你看我不爽,一不做二不休衝我捅刀子——”
燕景琛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芸司遙的臉,說:“我連虎符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告訴您了,您如果還不信我,我就真的傷心了……”
他拉著芸司遙的手,膩歪的說了一大堆表忠心的話。
芸司遙幾乎要被他念叨麻木了。
太子殿下騎馬在圍場跑了一圈,“籲”了一聲拉動韁繩,問旁邊內侍。
“司遙呢?還在帳子裡休息嗎?”
燕景琛冷眼看著,忽然咬了她耳垂一下。
“司遙司遙……叫的真親密。”
芸司遙吃痛的捂住耳朵。
“你這口牙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幫你拔乾淨。”
燕景琛不咬她脖子,專挑耳垂咬,那地方隱蔽,隻有湊近了瞧才會發現。
“我真想光明正大的和大人……”燕景琛軟軟的說:“苟合。”
芸司遙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你有沒有讀過書,這詞是這麼用的?!”
燕景琛哈哈大笑。
太子順著笑聲往那邊看,發現了在帳篷外的兩人。
他招了招手,“還在那站著乾嘛,馬上就要出發了!”
燕景琛唇角揚起,笑容陽光明媚,“皇兄,我和芸大人共騎,你們先行吧!”
太子一愣,芸晴雙腿一夾馬腹,禦馬踏來。
“讓他們去,司遙騎術不錯,正好也緩和緩和他倆的關係。”
“好,”太子繼續道:“晴兒,你真的不跟我共騎嗎?”
芸晴說:“你又不是不會騎。”
太子:“那能一樣嘛……”
帳篷外,芸司遙瞥了他一眼,“我要自己騎。”
燕景琛道:“可是我不會騎馬。”
芸司遙狐疑道:“你不會?”
燕景琛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天天在冷宮裡,飯都吃不飽,出也出不去,沒接觸過馬。”
芸司遙:“要侍衛教你。”
她走到燕景琛拴在樁子上的馬前,動作輕快的翻身上馬。
燕景琛道:“拉我上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