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痛讓芸司遙立馬收回了手。
蠟燭的油黏在她手指上,燙的她指腹都紅了。
芸司遙碾了碾手心,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滿。
【係統:宿主,按照您的身體狀況,最好不要飲酒。】
“哦,”芸司遙說:“深情女配扮演值還差多少?”
【15%。】
芸司遙:“那你還是讓我喝吧。”
係統沒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芸司遙一杯一杯的往下灌,輕笑一聲,殷紅唇微動,“……不醉還怎麼演下去啊。”
“吱呀——”
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布靴踏在光滑的地麵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許是故意為之,腳步聲很重,也有規律。
芸司遙頭也不抬,直到腳步聲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停下。
殿外,死寂如夜,宮人們奔走時衣角帶起來的風,都似裹挾著不安。
殿內,萬籟俱寂,除了兩道微不可察的呼吸之外,便再無其他。
昏暗的燭光照亮芸司遙豔麗奪目的臉。
她握著酒壺,正要將最後一點都倒出來,酒杯抵在嘴邊。
還沒喝下,纖細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抓疼我了。”芸司遙說。
身後的人並未開口,但手卻鬆了鬆,虛虛的抓握著。
他的體溫很燙,讓人聯想到燃燒的火,炙熱,傷人。
芸司遙正要轉身,眼睛卻被一條黑色長布條圍住。
男人在她腦後打了個結,將她雙眼蒙得死死的。
徹底斷絕了她的視線。
芸司遙醉了,也許是醉了。
她沒有反抗,摸了一下眼睛上的東西,喚他,“殿下……”
聲音泛著醉意,柔和的如同最細膩的絲綢。
視線的缺失會無數倍放大感官刺激。
芸司遙被人從凳子上抱了起來,她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脖子,身體剛接觸床榻的下一秒,唇就被人用力堵住了。
酒味兒的醇香最先被吸入鼻腔,唇舌後感知到的,是微苦的藥味。
這不是普通的酒,是藥酒。
芸司遙被人抵著喉嚨渡了一口藥酒。
淺黃色的藥酒從交纏的唇齒間流出,男人健壯有力的手撐在她兩側,好半晌才抬頭分開,芸司遙微張著口,紅唇透著靡豔的濕紅。
他揚起脖子,又倒了一大口酒,卻不急著咽下去,含在嘴裡,垂頭吻了上去。
空了的酒壺被隨意砸在地上。
粗糙的手掌鉗製住芸司遙的臉,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吞咽下去。
“唔……”
芸司遙半睜著眼,卻因為眼睛上的黑布什麼都看不清。
她就像行走在沙漠中乾涸了好幾天的旅人,大口喘著粗氣,皮膚熱的發紅,雙手不自覺的推拒他的胸膛,聲音含糊的悶在唇齒間。
“我喜歡您……”
芸司遙抱緊了身上的人,手指攀緊,空氣仿佛都被她的體溫加熱,變得濃稠而悶熱。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