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愚蠢自私,拜金惡勞。】
【對學生會會長楚鶴川一見鐘情,並展開猛烈追求……】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楚鶴川抓著她的手,理智在欲望的漩渦中掙紮。
他忘記了自己的潔癖。
手指鎖緊,像是要那隻手鑲嵌進身體,彼此交融。
“……”
芸司遙胸口湧起熟悉的心悸。
這種感覺,就像當時太子遇難,強烈情感衝破束縛,猛地在眼前炸開。
陌生的記憶如蜘蛛一般纏繞。
眼前的場景開始扭曲。
她看到楚鶴川坐在陽台下,淺金色的光籠在他臉頰。
周身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輪廓,遙不可攀。
“……我對你沒興趣。”
他轉頭,看向“她”,語氣冷漠到幾乎殘酷。
“跟蹤,偷窺,發露骨匿名短信給我……你就這麼饑渴?”
他拂開“她”寫的情書,嗓音冰冷至極。
“滾吧,不要再來打擾我,芸司遙。”
無休無止的霸.淩,被撕毀的書,被關器材室,還有狩獵遊戲……
都是楚鶴川的默許與放縱。
他冷漠又淡然,將人心玩弄於鼓掌,將他們看作籠中鳥,蠱中蛐。
隻因為這個世界於他而言——太無聊了。
楚鶴川需要刺激,來壓製自己的性.癮。
“芸司遙”輸掉了狩獵遊戲,被迫曝光對楚鶴川所有騷擾露骨的短信,公開被羞辱,最終因心理崩潰而自殺死亡。
“……”
眼前的場景如撥雲見日,逐漸清晰起來。
楚鶴川那張冷淡俊美的臉重新出現在視線中。
他渾身燙得驚人。
相貼的肌膚泛著潮濕溫熱的水汽。
眼神鋒利又直白,看她的目光是居高臨下的審視,赤裸的欲望,劣等的秉性。
沒有了記憶中的冷漠譏誚,而是深重的、濃鬱的瘋.狂。
想做。
發了瘋似的想做。
芸司遙抬起頭,烏發紅唇,薄薄的眼皮,一雙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怎麼不自重了?”
她早就鬆開楚鶴川的袖子,是他在抓著她。
粗糙指腹緩緩摩擦在她皮膚。
帶著性.暗示。
……
彆墅區。
季敘言臉色不善的站起身。
距離芸司遙出門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他一路冷著臉下樓,連跟他打招呼的貴族都不理會。
楚鶴川一走,她就找借口去洗手間……
季敘言想起論壇上很火的帖子。
特招生表白被拒,遭全校針對——如果他沒記錯。
芸司遙表白的……
好像就是楚鶴川?
季敘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陰鷙。
是啊……
他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芸司遙前後差距太大,導致他根本忘記了這回事。
媽的。
喜歡楚鶴川?
她以為楚鶴川是什麼好東西?
就他那個病,沒把人搞死在床上都是好的了。
就她……?
季敘言麵上冷漠,心裡的惡意洶湧如潮水。
芸司遙最好彆讓他逮著她勾搭楚鶴川……
否則——
楚鶴川站在柏樹下,眉眼清貴冷雋,身上的黑色正裝剪裁極為合身,恰到好處地襯出寬闊肩膀。
季敘言停住腳步,摩擦了一下手心裡的蝴蝶蘭胸針,衝他露出笑,“……楚哥。”
“嗯。”
季敘言走到他麵前。
兩人身高都逼近190,幾乎平視。
季敘言:“……我女伴去上洗手間,一直都沒回來,楚哥見過她嗎?”
他故意加重了“女伴”二字,笑容模式化的虛偽。
楚鶴川眼神平靜,嗓音淡淡。
“沒有。”
“哦……”季敘言與他擦肩而過,風輕輕拂過,帶來一陣淡到幾乎沒有的月鱗香,他臉上肌肉僵硬,仍舊是那副虛偽的笑麵。
“那我再去彆的地方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