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星煩躁的將實驗室那段監控反複看了又看,最終合上筆記本。
他想見芸司遙。
很想。
手下的人給他發了大一的課表,他心有些癢。
如果他去找芸司遙……她會不耐煩嗎?
會的吧,
畢竟她這麼討厭他。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顫動。
樓逸星發呆的看著窗外。
要怎麼辦呢?
他已經撤銷了紅卡,還被她這麼不留情麵的扇了巴掌。
芸司遙還要他怎麼做?
他們四人自從上次彩排一彆,就沒再碰過麵,
學院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僅憑一個人,就將他們維係的表麵關係徹底崩盤。
樓逸星握緊了手機。
手機裡有一條新的提示,來自置頂的那個人。
他遲鈍的垂下頭,發現是誰的信息後,呼吸紊亂,心跳驟然加快。
看清信息內容後,他臉頰滑過一絲茫然。
……實時定位?
私人彆墅二樓。
楚鶴川粗暴的撕扯開身上的衣服。
健壯的軀體上遍布燒傷的痕跡,扣子崩壞落在地上。
他光腳踏入滿是冰塊兒的浴缸。
手臂肌肉繃緊,刺骨寒意從腳底猛地躥升,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
隨意扔在地上的手機嗡嗡作響。
【父親】
楚鶴川壓製著如洶湧潮水般的性./癮,身體本能的顫抖著。
他抖著手去拿手機。
在醫務室內包好的傷口被浸濕。
楚鶴川滑通電話,聲音恢複無機質的冷淡,“……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
楚鶴川從冰水裡站起來,臉上神色一點點陰沉下來。
*
芸司遙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輛行駛的麵包車上。
手腳被捆得很緊,根本不能動彈。
“哥,她好像醒了!”
開車的人在後視鏡裡掃了一眼,“怎麼醒的這麼快?你用了多少藥?”
“就是正常的分量……”
副駕的人明顯年輕幾歲,問道:“咱們要不要再迷暈一會兒?”
“怕什麼!馬上就到了,到時候綁上石頭沉進去就行。”
芸司遙嘴上也被堵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
副駕的男人看了看她的臉,“不過說實話,她長得真漂亮啊,比電影明星還要好看。”
“嘖……死了怪可惜的。”
車子朝著閔江的方向駛去。
芸司遙取了袖口藏著的刀片,將繩子都割斷。
【宿主,其他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芸司遙雖然隻發了射擊場的坐標,但以他們的能力,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
駕駛座上的兩人正在聊天,並沒有將一個學生放在眼裡。
芸司遙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這時候就能體現到無痛的好處了。
車速正在緩緩降低,馬上要到目的地。
芸司遙將斷繩纏繞在手上,抬起眼,冷漠的看著車上的兩人。
“林哥,你說她是怎麼惹的——”
話音還沒說完,副駕的男人脖頸一陣窒息,後腦撞向椅背。
“呃——”
芸司遙用儘全力把繩索套在副駕男人的脖子上,猛地往後拉!
膝蓋狠狠頂在男人的座椅靠背上,利用這股力量增加勒緊的力度。
變故在一瞬之間發生。
駕駛座的人猛打方向盤,車子歪扭起來——隻聽那瘦弱漂亮的人殷紅唇瓣微張。
嗓音清冽悅耳。
“彆動。”
芸司遙側過臉,眼睫纖長,眼皮也薄薄的。
“不然我殺了他。”
大橋上,幾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
季敘言雙眼死死盯著前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指節泛白。
手機上的定位的紅點越來越近。
他猛踩油門,引擎發出憤怒的咆哮,輪胎與地麵摩擦,濺起一陣青煙。
還來得及……
一定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