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他知道芸司遙不止給他一個人發過,連席褚眠他們也有時,才明白這不過是芸司遙戲耍他們的把戲。
她惡劣又冷漠的看著他們醜態百出。
對著一輛墜江的空車露出恐懼、驚惶,追悔莫及的神色。
他應該對這種戲弄感到憤怒。
可樓逸星看著她的臉,嘴巴動了動,渾身滾燙,頭腦發暈,指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芸司遙:“一巴掌怎麼能夠?”
她將紅卡扔到樓逸星腳邊。
那雙漂亮冷淡的眸子宛如一把鋼刀,好整以暇的審視著他。
樓逸星喉結滾動了一下,問她:“那你想怎麼樣?”
芸司遙:“一個人喝酒怪沒意思的。”
樓逸星這才將視線落在桌上一排白酒上。
“學長,”芸司遙笑著問:“你想喝嗎?”
樓逸星站在她麵前,呼吸紊亂又急促。
“我喝了,你就會跟我走?”
芸司遙沒有說話,朝他勾了勾手。
樓逸星喉嚨裡產生了一種癢意,他忍不住神經顫栗,半蹲在芸司遙麵前。
下巴傳來一陣溫涼柔膩的觸感。
樓逸星瞳仁微縮,因為極致的興奮大腦短暫的陷入空白。
她……碰他了。
芸司遙垂著眼,手指捏緊,“那一巴掌,很疼嗎?”
樓逸星呼吸窒住。
芸司遙視線落在他乾燥的唇上,嗤笑。
她用力甩開了他,任人狼狽的跌倒在麵前。
樓逸星衣服都沾上了地上的臟灰,有些狼狽的喘息著。
“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
芸司遙說:“你不喝,有的是人喝。”
她站起身,還沒離開,就聽他急切道:“我喝。”
“芸司遙,我喝。”
樓逸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往下灌。
芸司遙重新坐下,秋千微微晃動。
整整十幾杯白酒,一口氣全灌進去胃部翻江倒海。
強烈的灼燒感刺的樓逸星微微躬身,麵部發白。
樓逸星顫抖著放下最後一杯,轉身,看向她。
“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芸司遙噗嗤一笑,“走?”
樓逸星緊緊盯著她。
芸司遙輕聲道:“我又沒答應你。”
樓逸星身體晃了晃,有些不可置信。
“可我喝了……”
看著她冷淡的臉色,樓逸星這才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他臉色漲紅,踉蹌著要去抓她。
“你怎麼敢——”
“哢噠”
扣動扳機的聲音。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樓逸星的腦袋。
芸司遙睜著那雙漂亮的眼,“你還要過來嗎?”
樓逸星臉色沉下來。
從她身後出現了十幾個保鏢。
樓逸星道:“……你騙我?”
芸司遙:“我騙你什麼了?”
酒是她自己灌進去的?
他臉色難看起來。
芸司遙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樓逸星冷笑兩聲,“行,你夠狠。”
二樓某處窗戶。
楚鶴川站了許久,挑動窗簾的手指輕輕鬆開。
他收回了視線。
寂靜中,房外傳來拖遝的腳步聲,隨著時間推移,腳步聲逐漸清晰。
楚鶴川在黑暗中,看著房門打開。
燈光驟然亮起。
他眯了眯眼,刺目的光線中,他看到芸司遙朝他走來。
楚鶴川靠在牆邊,微微一笑,對她道:
“玩得高興嗎?”
芸司遙想了想,給了個中肯的回答。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