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敘白:“淩晨一點多了。”
封德海年紀大了,熬夜身體遭不住,就讓倆徒弟看著她。
“都這麼晚了……”芸司遙聲音沙啞道:“師兄,你們先回去吧。”
林旭白視線不放心的往白銀嶸身上看了看,“你一個人能行嗎?”
“能。”
許知遠道:“那我們走了……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喊一聲。”
他們畢竟是男人,一直守在房間裡也不像話。
臨走時,許知遠看到白銀嶸還在屋內,正要喊他。林敘白拉了他一下,壓低聲音。
“沒看出來麼,師妹有話和他說。”
許知遠一愣,“有話說,什麼話?”
林敘白:“……”
許知遠慢慢回過味來,震驚道:“你、你的意思是——”
這才過去幾天?
師妹前不久才說追人,這麼快就到手了?
林敘白皺眉道:“這巫蠱師不是善茬,師妹現在一心撲在他身上,我擔心……”
許知遠瞪圓了眼睛,“不是善茬?那你剛為什麼不要我把他喊出來?”
“呆子,”林敘白無語,“師妹沒你這麼蠢,她既然肯留人家在房裡,自然有她的打算。他就算再危險,那也是救了師妹的人。”
白銀嶸將人背回來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裡。
如果真想對芸司遙不利,乾脆丟在外麵不就好了?
房門關上。
待兩人走遠,芸司遙將頭上的冰袋拿下來,握在手裡,問:“疼嗎?”
她剛醒來扇的那一下不輕。
白銀嶸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湊了過來,“疼。”
芸司遙將手裡的冰袋往他臉上摁了摁,“這樣呢?好點了嗎?”
白銀嶸手覆在她手背上,輕吻在掌心。
芸司遙手一顫,沒有拒絕。
她眉眼帶著病怏怏的陰鬱,烏黑如墨的發灑落在雪白皮膚上。
“銀嶸……”
芸司遙摸了摸他微紅的那邊臉,狀似不經意道:“進熟寨時,我曾聽幾人說,深山裡的苗人會養金蠶蠱……”
她垂眸將冰袋往白銀嶸臉上貼了貼,餘光卻牢牢鎖住對方神情,“以心血喂養七七四十九日,能控製人心,亦能治愈百病。”
白銀嶸眉頭微動。
“聽起來實在荒誕,”芸司遙似是真的好奇,沙啞著聲道:“你見多識廣,又是寨中人,可曾聽說過這種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