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手機,沒有電子產品,寨民們基本上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銀嶸很喜歡養一些花花草草,吊腳樓裡彌漫了一股說不出來的花香味兒。
芸司遙洗漱完,伴著這股香味陷入睡眠。
月光落在吊腳樓的木質地板上。
一隻銀色的蝴蝶從窗口飛了進來,落在床榻之上被繃帶纏緊,微弱起伏的胸膛。
原本虛弱躺著的白銀嶸突然睜開眼,視線清明,毫無一絲睡意。
他坐起身,赤腳踩在地上。
漆黑的眸子徹底被冰藍色蛇紋覆蓋,妖異又詭譎。
白銀嶸將身上的繃帶一圈圈拆下,傷口化膿,黏連在了繃帶上。
他眼都不眨的強行撕扯下來,動作間,傷口再次崩裂,猩紅的血水淌下來。
銀蝶環繞在他周身,落在他胸口猙獰的鞭痕上。
越來越多的銀蝶飛了進來,它們貪婪的吮吸著傷口,又釋放出治愈的粘液。
白銀嶸胸口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短短數分鐘,胸口已經光滑到不見任何血口。
他掃了眼隨手扔在一邊的繃帶,拿起來,重新纏上。
月色皎皎,森白如紗。
白銀嶸赤足踩過木梯,悄無聲息的推開二樓的房門,來到芸司遙床邊。
她呼吸平穩而有規律,已然沉睡。
白銀嶸站在床沿,看了她許久,才輕輕俯下身,手指插進芸司遙發絲間。
唇覆上了唇,細細碾磨。
身體裡似乎著了火。
溫熱、柔軟的觸感從相觸的唇傳遞到大腦。
他眸光壓抑,喉結滾動,做了一個深深地、吞咽的動作。
淡淡的月鱗香交織在呼吸間。
再分開時,唇/肉殷紅,覆著淡淡水澤。
白銀嶸抬起手,虛虛握住她的脖子。
完全掌控的一個姿勢,粗糙指腹摩挲著那塊皮膚,掌心下,是她跳動的脈搏。
“司遙,”他手指輕輕擦過芸司遙的臉,輕歎一聲,“你還是想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