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濕潤的唇貼著他跳動的脈搏。
尖銳的犬齒刺破皮膚。
一股刺痛傳入大腦,瞬間,鮮血汩汩流出,芸司遙埋在他脖頸上,大口大口的吞食著鮮血。
艾奧蘭聽著耳邊咕咚咕咚的吞咽聲,本該感到惡心反胃,奇特的快/感卻如潮水般湧遍全身。
他頭微側,視線落在芸司遙潮紅的眼尾,她很沉浸地在吸血,濃長的睫毛垂下,猩紅的眸子半遮半掩。
艾奧蘭感受到血液的流失,袖中藏匿的銀刃被他收了回去。
他閉上雙眼,頭向後仰,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艾奧蘭將手搭在芸司遙的腰上,眉眼溫馴,掌心自上而下的輕輕撫摸她的脊背。
芸司遙吸得肚子微微鼓起來,每一次吞咽都讓神經末梢泛起戰栗的麻癢。
她饜足地眯了眯眼,半晌,尖牙抽離,將人放開。
艾奧蘭剛受了重傷,流失了大量的血液,又被她這麼飽餐了一頓,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很淺,鬢角的碎發黏在毫無血色的臉頰上。
他長相英俊,體格健壯,足有一米九。
換個瘦弱點的,早就被吸乾了。
芸司遙摸了摸嘴巴,看他這副慘樣,眉頭一蹙,將頭湊過去,伸舌頭舔了舔他脖頸的兩個血窟窿。
艾奧蘭垂眸,微笑道:“親王殿下,您吃飽了嗎?”
芸司遙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還是個傷患。
“嗯。”
艾奧蘭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熱烘烘的,存在感極強。
芸司遙剛吸完血,渾身舒暢,無暇顧及他無禮的舉動。
隻有特定人的血液才能緩解她的病症。
這“特定”的人,會是艾奧蘭嗎?
“……”
鎏金雕花的馬車碾過碎石路,黑綢簾幕隨著晃動輕擺。
一隻蒼白修長的指尖撩開簾子。
彆墅內等候的血族右手按在左胸,單膝跪地行禮。
“德羅維爾大人。”
德羅維爾走下馬車,蒼白英俊的麵容微抬,猩紅眸子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他鼻尖微動,“彆墅裡有人類?”
管家模樣的血族上前,“今天是雲瑟拉殿下挑選血仆的日子。”
德羅維爾慢吞吞地“哦”了聲。
他下了車,身後的馬車突然滲出黑霧,將車身徹底吞沒,消失不見。
德羅維爾:“表妹她選了誰?”
血族:“一個叫艾奧蘭的人類。”
純血統為了保持血統純粹,通常在純血中選擇伴侶。
德羅維爾·布萊克索恩,是雲瑟拉的表兄,也應當是最合適她的人。
可雲瑟拉卻對他不冷不熱,毫無興趣。
德羅維爾殷紅唇角微微勾起,“艾奧蘭?”
又是一個和卡西安一樣低賤平庸的血仆,等雲瑟拉厭倦了,再碾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