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看著他的臉。
血獵盟盟主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麼?
被自己最厭惡的吸血鬼折辱,即使難堪也不敢忤逆。
身為血獵盟盟主,他應該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也有能力從自己手裡逃脫。
芸司遙眼神微動。
……或許艾奧蘭並不是盟主。
這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艾奧蘭:“親王殿下?”
芸司遙回神。
麵前的人垂首而立,寬厚的胸肌微微起伏,深褐色乳//暈下藏著道猙獰的爪痕。
他身體上有傷。
芸司遙問:“你胸口的傷,是怎麼來的?”
艾奧蘭低頭看了一眼,道:“小時候頑皮,到處亂跑,被石益獸抓的。”
石益獸是這個世界常見的動物,多生在鄉下村莊,爪牙尖銳,肉可以拿來做菜,味道一般,鄉下的孩子都會抓。
芸司遙繼續道:“你父母呢?”
艾奧蘭麵上仍看不出異樣,“我父母因為意外去世了。”
芸司遙看著他。
艾奧蘭身材不像普通的人類,他很高,目測有一米九,在人群中也是矚目存在。
寬厚的肩背宛如刀削斧鑿,皮膚白皙,肌肉卻很緊實,腹肌如岩石般堅硬,蘊藏了爆發力。
芸司遙之前就調查過他。
艾奧蘭父母是個平平無奇的人類,家世一般,能力也一般,還早早的去世了,隻留下艾奧蘭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
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這所學院,走的特招,體育類的,因為出眾的樣貌還被貴族們排擠。
都能對得上。
芸司遙還沒完全放下戒備心,她用畫筆輕輕勾了勾,道:“過來。”
又是一句完全命令的話。
艾奧蘭赤/裸著走過來,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站住。
芸司遙用畫筆抵住他的下腹。
筆頭的動物毛刷沾了紅色顏料,筆鋒在臍/下三寸反複遊走、勾畫。
艾奧蘭繃得更緊了。
芸司遙寫了個“芸”字便停了筆,白淨的皮膚上,鮮紅的單字極為明顯。
像是在他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所有物。
異世界是沒有漢字的,所以艾奧蘭看不懂她寫的是什麼。
芸司遙看到他下腹的青筋,勃然跳動而有生機,淡青色脈絡下,是湧動的鮮血。
牙齦開始刺痛,獠牙不受控製地探出,唾液瘋狂分泌。
芸司遙頓了頓,彆開視線,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試探得差不多了。
艾奧蘭並沒有明顯的抗拒情緒,反而還格外逆來順受。
芸司遙取了件乾淨的新衣服,目不斜視,送到艾奧蘭麵前。
艾奧蘭沒有接,他裸//著身體,神色溫和的看向她,又問:“您畫完了嗎?”
十分鐘夠畫什麼?
芸司遙:“畫完了。”
艾奧蘭掃了一眼畫布,沒再多說,取了衣服。
他全身都被芸司遙看光了。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露出小腿都會被視為不檢點,更何況是一.絲.不.掛。
但血族很明顯就沒有這些講究。
芸司遙驗證完他,看著人低頭穿衣服,脖頸的紅還未褪去,柔軟的金發耷拉下來,看起來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