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個涼就好。”玄溟將手收了回去。
覺空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繃緊,語氣裡添了幾分慌張。
“是不是因為那魔物?您前幾日受的戒傷還沒好利索,又去後山降伏了那魔物,莫不是被它的妖氣侵體了?”
“無妨。”玄溟的聲音依舊平靜,卻溫和了一些,“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
小沙彌雖滿眼擔憂,卻還是把後半句勸誡咽了回去。
寺裡誰不知道,玄溟師兄是方丈最看重的弟子。
不僅佛法精深,一身修為更是寺中年輕一輩的翹楚。
寺裡的師兄弟們提起玄溟,無不是又敬又佩。
幾個魔物而已,玄溟師兄說沒事,那便一定是沒什麼大事。
玄溟回了禪房,關上門,視線向內一掃。
房中用於懸掛古畫的杆上空空如也。
古畫果然不見蹤影。
玄溟收回視線,抬手去解僧袍領口的盤扣。
係繩鬆脫,衣襟緩緩敞開,露出底下肌理分明的胸膛。
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既見風骨,又藏著爆發力。
玄溟將脫下的僧袍仔細疊得四四方方,放在了托盤上。
指尖觸到頸間皮膚時,才覺出幾分不同尋常的燙。
像有團火埋在皮肉下,正順著血脈往上拱。
是那魔物的催情香。
他眸色微動,轉身便踏入早已備好的冰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間裹住四肢。
薄薄一層褻褲下,布料支起的弧度已經很誇張了。
玄溟思緒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他修行二十載,青燈古佛伴身,戒定慧三學從未懈怠,從未有過這般失控的時刻。
經文在舌尖滾動。
本該是定心的咒,此刻卻抵不過體內翻湧的熱浪。
內力催動都壓不下那藥效。
可能過了半個時辰,又可能是一個時辰。
想等著反應自行消散的玄溟重新低下頭。
水裡的冰塊已經融化。
不該有的反應卻始終壓不下來,頑固地挺立著。
濕透的布料下勾勒出清晰的輪廓,帶著幾分嘲弄似的,提醒著他身體的躁/動。
玄溟閉了閉眼,喉結滾動著咽下一聲幾欲破口的悶哼。
涼意在體內翻湧的熱浪麵前。
竟像投入烈火的雪,轉瞬便化了去。
他指尖探入水中,還沒碰到,又像過電似的猛地抬了起來。
勿聽、勿念、勿想。
僧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浴桶邊緣。
淡青色血管鼓起,克製中藏著不自知的張力。
水麵晃得厲害,映著他緊咬的牙關。
濕透的褻/褲下那點滾燙,是禁忌,亦是戒律。
浴桶裡的水早被體溫焐熱,順著額角滑落的不知是水還是汗,滴進水裡。
熱意最洶湧時,他猛地偏過頭,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
皮肉被牙齒硌得生疼,讓他混沌的神思清醒了一瞬。
方丈的教誨、寺裡的清規,像鎖鏈似的捆著他,勒得他心口發疼,卻也勒著他最後一點清明。
就這麼耗著。玄溟想。耗到藥效退了,耗到天亮,耗死這該死的念頭。
“……”
“你確定這草藥有效果?”
係統:【對於外傷有奇效。】
芸司遙將草丟進背簍裡,“我都特意跑這深山裡給他采藥治傷了,總不能見了麵還臭著張臉吧……”
她正要下山,渾身一冷,像是有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冷得她打了個寒噤。
那感覺來得蹊蹺又洶湧。
體內依然滾燙,但身體外部就像被按進了盛滿冰塊的浴桶,冷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係統:【一個壞消息。】
“?”
芸司遙感受到身體的異樣,道:“和我現在的情況有關?”
【是。】
係統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在魅魔印沒有解開前,您將和玄冥產生單方麵共感。】
“…共什麼?”
【共感。】係統補充道:【你共感他。】
“……”
係統:【共感主要包括情緒共感,以及身體共感,對方感受到的疼痛,觸感,都會以折半的感官傳回您本身。】
芸司遙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
“那和尚要是解決生理需求呢,我也能共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