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彩雲在盧鶴年說完之後,偷偷地朝著溫彥卿看了一眼,然後又福了一禮,聲音細若蚊蠅道:“奴家......奴家久聞溫大人學識淵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呢。”
溫彥卿的老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他在朝堂上見慣了爾虞我詐,可卻偏偏最經不起這般軟語溫香。
可以說,盧鶴年算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了。
“溫兄,彩雲可是我特地叫來給咱們跳舞助興的,你看這酒都還沒喝,要不咱們重新回去喝點?”
溫彥卿知道自己這酒不該喝,可是當他想要拒絕的時候,目光就會不自覺地落在了一旁彩雲的身上。
“這......”
溫彥卿還在糾結,可就在這個時候,彩雲的柔夷輕輕地搭在了溫彥卿的手腕上。
“溫大人,剛剛是彩雲的不是,能否給彩雲一個向你賠酒致歉的機會?”
看著彩雲那水汪汪地大眼睛,溫彥卿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見溫彥卿答應了,彩雲高興的直接一把挽住了溫彥卿的手臂,然後拉著他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
溫彥卿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等他被按在了椅子上,他這才恍惚回過神。
彩雲拿起酒杯,先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又將方才溫彥卿沒動過的那杯酒推到了溫彥卿的麵前。
“溫大人,這杯酒彩雲敬你,希望你能原諒彩雲剛剛的魯莽。”
她說著,仰起頭,雪白的脖頸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許是喝的太急了,彩雲在喝酒的時候,有一縷酒液從她的嘴角滑落,然後又順著脖頸往下淌。
這畫麵帶著幾分靡麗的誘惑,看的溫彥卿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彩雲喝完之後,正好目光與溫彥卿對視。
為了掩飾自己的這份失態,溫彥卿猛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然後一飲而儘。
那辛辣的酒水劃過喉嚨,讓溫彥卿感覺整個身子都開始發燙。
“溫大人真是豪爽。”彩雲拍著手笑了起來,眉眼間的崇拜毫不掩飾。
“奴家不才,願意為溫大人舞上一曲,不知大人願不願意賞臉?”
溫彥卿怎麼可能會有半分拒絕的念頭,忙不迭地點頭,“能觀彩雲姑娘一舞,這可是老夫的榮幸。”
彩雲笑著福了一禮,轉身走到了包廂地空地上,盧鶴年立馬拍了拍手,外麵就走進來幾個樂師。
當音樂響起,彩雲便開始隨著樂聲扭動了起來。
水綠色的裙擺像是綻放的碧荷,她的腰肢軟的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一顰一笑之間,皆是勾人心魄。
溫彥卿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目光牢牢地盯著彩雲那不斷扭動的身影上,甚至連眼皮都忘記了眨。
這彩雲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每一次抬眸,都能撓得溫彥卿心頭發癢。
見溫彥卿完全被彩雲迷住了,盧鶴年默默地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溫兄!”盧鶴年突然開口,將沉迷在彩雲舞姿中的溫彥卿嚇了一跳。
盧鶴年一臉揶揄地看著溫彥卿,“看您這樣子,似乎對彩雲非常的喜歡啊?”
溫彥卿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的少年,慌忙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支支吾吾地解釋了起來。
“盧,盧兄說笑了,我隻是覺得這彩雲姑娘的舞姿確實非凡,並無他意,你......你可不要誤會。”
看著溫彥卿那越解釋越慌亂的樣子,盧鶴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溫兄,都是男人,你又何必掩飾呢,我都懂的!”
被他這麼一說,溫彥卿一下子就沒有了辯駁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