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霄帶著人走到東夷王宮的時候,便看到已經有士兵將王宮中一箱箱的奇珍異寶搬運到了空地上。
此時的拓跋瑾身形佝僂的站在一旁,望著那些士兵搜刮著王宮中所有值錢的東西,眼神中滿是痛苦和悔恨。
這些王宮的珍寶,都是他東夷曆代國君的珍藏啊,平日裡他連碰都不舍得碰,如今卻全部都要便宜了大夏。
楚霄命人將這些寶貝的數量都記錄在冊,然後便帶著人接管了這裡。
等到了夜幕降臨,東夷王宮內就變得熱鬨起來。
楚霄在王宮中大擺慶功宴,士兵們的歡呼與大笑聲令作為階下囚的東夷君臣們感到非常的難受。
看著敵人在自己的王宮內慶賀,他們這些人的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悲涼。
“諸位,今日我們能坐在這裡慶功,都是爾等的功勞,隻不過軍中不能飲酒,所以本皇子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弦月部的將領們全部恭敬地站起身,“殿下客氣了,若沒有殿下神機妙算,我等怎麼能贏得這麼輕鬆,該是我們敬殿下才對啊。”
這一日的東夷王宮無疑是熱鬨的,可惜這份熱鬨並不屬於東夷君臣。
隻能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
就在楚霄攻下鄞城後的第五天,由於消息的滯後性,鄞城已經被攻占的消息還在沒傳遞到邊境。
此時的定國公還在不斷地牽扯東夷主力大軍。
因為隻需要拖延,所以定國公打的非常的猥瑣。
他從來不跟東夷主力硬碰硬,每當東夷主力大軍要攻打他們的時候,定國公就立馬帶著大軍後撤。
而等到東夷大軍準備撤走的時候,定國公又立馬帶著大軍上前騷擾。
他這番舉動,將東夷大軍的統帥尉遲輝搞得十分的頭疼。
又過了一日,更早一步收到關於鄞城消息的定國公,一反常態的直接帶著大軍來到了尉遲輝的麵前。
這可把尉遲輝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難不成這定國公是打算跟我正麵對抗了?
尉遲輝急忙擺好了架勢,準備與定國公決一死戰。
可誰想就在雙方大軍劍拔弩張之際,身穿盔甲的定國公卻突然騎著馬緩緩從大軍中走了出來。
看著定國公孤身一人走到兩軍中央,尉遲輝一臉謹慎地望著定國公,不明白這定國公想要做什麼。
他總覺得今日定國公的所有舉動,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正當尉遲輝想不明白的時候,定國公已經開口朝著他喊道:“尉遲輝,今日老夫來此,可不是為了跟你開戰的,你可有膽子上前一聚?”
聽到定國公的喊話,尉遲輝身邊的士兵們紛紛勸阻道:“大帥,萬萬不可,小心這是敵軍的奸計。”
尉遲輝眯著眼睛稍作思考了一番,隨後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全部閉嘴。
“哼,若是本帥不敢上前,恐怕又要被對方嘲諷我東夷男兒無膽。”
“況且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大夏想要偷襲,本帥也有足夠的時間跑回來。”
“這定國公雖然威名赫赫,可說到底也是一個老家夥了,難不成一對一本帥還能怕了他不成。”
說完,尉遲輝直接騎著馬來到了定國公的麵前。
“定國公,兩軍交戰,你邀本帥來此,難不成是打算投降?”
尉遲輝當然知道定國公不可能投降,他故意這麼說,也是想要氣一氣定國公罷了。
可誰想聽到這話的定國公臉上一點怒容都沒有,反而是笑嗬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說反了,事實上,老夫叫你來此,是勸你放棄無畏的抵抗,早早投降我大夏。”
尉遲輝頓時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