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鄴,一處豪華的莊園內。
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推開門走進了這處裝飾華麗的莊園,當他看到坐在大廳裡的刺史沈朝,一雙小眼睛立馬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這肥胖男子哈著腰,立馬邁著小碎步跑到了沈朝的麵前,露出了一臉的諂媚。
“沈大人,您今日突然召我們過來,難不成是又有什麼好玩的遊戲了?”
“之前您抓來的那幾個姑娘非常不錯,小人可一直都覺得意猶未儘呢。”
沈朝放下手中的茶盞,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摩擦了兩下,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這說話男子的背後。
此時大門口又走進來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儒雅男子。
這儒雅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身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書卷氣,此人乃是雲鄴當地望族,許家的當代家主許誠。
這許誠一走進來,就帶著譏諷地目光看向了肥胖男子。
“林掌櫃,你的腦袋這麼大,裡麵裝的都是漿糊吧?”
“如今靖王殿下就在城中,我們這些人都要夾起尾巴做人。”
“你倒好,滿腦子還想著玩,這要是被靖王殿下發現了什麼端倪,你自己找死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連累我們。”
林富身為雲鄴最大商行的掌櫃,在普通人眼裡已經是一個大人物了。
可是與許誠一比,他還是顯得有些沒底氣。
畢竟士農工商,這商人再有錢,在這些世家大族的眼中就是個暴發戶,他們是從心底看不起的。
林富小眼睛中閃過一絲怒意,可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被許誠這樣譏諷,林富不僅沒有跟他吵起來,反而還賠笑道。
“嗬嗬,許家主教訓的是,林某必定引以為戒。”
許誠輕哼一聲,從林富的身邊走過,然後恭敬地朝著坐在上首的沈朝行了一禮。
“沈大人,在下聽說剛剛府衙突發大火,這把火,恐怕就是沈大人你突然將我們召集起來的原因吧?”
沈朝微微頷首,指了指下方的椅子說道:“許家主你一如既往的聰慧,先坐下吧,這些事情,等人齊了再說。”
許誠拱了拱手,徑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全程都沒有再看林富一眼,仿佛這個屋子裡就沒有林富這個人。
林富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他雖然擠進了沈朝的圈子裡,可是他的地位在其中非常的尷尬。
沈朝等人也都是把他當成了錢袋子,雖然表麵上沈朝不會像許誠這樣直接把不屑表現出來,可內心也一直沒有把林富當成是同一階級的人。
林富也知道這一點,可是對他來說,隻要能抱上沈朝的大腿就行,其他的他也不在意,畢竟他這些年的生意之所以能發展的這麼好,就是借助了沈朝在雲鄴的權勢。
過了一會,陸陸續續又進來了七八個人,這些人大多數跟許誠一樣,在進來後直接將林富給無視了,對於這樣的場景,林富似乎也已經習慣了。
等人都來齊後,林富默默地走到最角落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沈朝終於開口了。
“諸位,想必你們來之前應該已經聽說了,本官的府衙剛剛被一把大火給燒成了灰燼。”
“實不相瞞,這場大火就是本官自己放的......”
沈朝話還沒說完,就有一人頗為惋惜地說道。
“這也太可惜了吧,府衙底下那座地牢,可給咱們帶來了不少的樂趣呢,再想建這麼一座地牢,恐怕不是什麼輕易地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