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皇跟楚霄分贓的時候,在京城的一座豪華酒樓內,禮部侍郎溫彥卿穿著一身便服,推開了二樓的一間包廂。
在進去之前,溫彥卿小心翼翼地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確認了沒有人注意他,他這才安心地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後,溫彥卿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朝著坐在裡麵的一位中年男子小聲地抱怨了起來。
“盧兄,你也知道我現在可是科舉考官之一,照理說這個時間不方便見任何人的,你這麼焦急叫我過來,要是被那些朝中的禦史看到了,那少不了參我一本。”
盧鶴年在見到溫彥卿走進來之後,立馬熱情地起身相迎。
“溫兄,咱們可是同鄉啊,難不成這私下聚一聚還犯法了不成?”
“我可是特地找了一壇上二十年的女兒紅,專門來請你喝酒的。”
盧鶴年一邊說,一邊取過兩個白瓷酒杯,親自給溫彥卿倒了滿滿一杯酒。
這酒剛剛開封,便立馬有一股酒香彌漫開來,直往人鼻子裡鑽。
溫彥卿被這酒香引的喉結動了動,忍不住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很明顯,這酒香已經勾起了溫彥卿肚子裡的饞蟲,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可他非但沒有伸手去拿酒杯,反而是一臉凝重地抬頭看向了盧鶴年。
“盧兄,都說無功不受祿,你突然對我這麼熱情,我這心裡沒底啊。”
盧鶴年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尷尬地將手中的酒壇放在了桌上,然後搓著手,“啊呀,溫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不過是許久不見,想要找你敘敘舊而已,你又何必對我存有這麼大的戒心呢。”
溫彥卿並沒有被盧鶴年的三言兩語哄騙住,他搖了搖頭,伸手將麵前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盧兄,你今日若是不把目的說清楚,這酒我是真不敢喝啊。”
溫彥卿的態度非常的堅決,大有一副你不說,那我就直接走人的姿態。
盧鶴年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轉動了幾下之後直接仰起頭一飲而儘。
有了烈酒壯膽,盧鶴年臉上擠出了討好的笑容。
“溫兄,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這性子還是這麼直爽。”
“也罷,我今日也就不瞞著你了,我找你來,的確是有一點小小的麻煩需要你幫忙。”
溫彥卿早就料到了,這盧鶴年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請自己喝酒,他默不作聲,繼續盯著盧鶴年,等著他的下文。
盧鶴年將身子前傾,聲音稍微壓低了一些,“我有一幼子,名為盧雲潤,他自小就喜愛讀書,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
“之前他以優秀的成績中了舉人,這不,今年他也參加會試......”
說到這裡,盧鶴年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他抬眼看向溫彥卿,眼中的期盼之色都快要溢出來了,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懇求。
“溫兄,你也是這次的考官之一,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忙,給我兒子行個方便?”
話音落下,包廂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溫彥卿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過了良久,他一言不發,直接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溫兄!”
盧鶴年有些著急了,急忙站起身叫住了溫彥卿。
溫彥卿走到門口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