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囚墨軍驚疑不定的時候,在嶽霆的示意下,很快就有士卒上前,嘩啦一聲打開了牢門上的鐵鏈。
牢門外,聯軍的士兵們手中握著刀柄,目光銳利地盯著這些囚墨軍,隨時做好了戰鬥的姿態,生怕這些囚墨軍會趁機生事。
然而,這些囚墨軍卻一個個非常的老實,即使牢門被打開了,他們也隻是默默地看著外麵的一切,眼神平靜,沒有絲毫的異樣。
聯軍對他們的優待,這份恩情他們早就記在了心裡,他們身為俘虜,不僅能吃飽肚子,而且現在還請了大夫給他們療傷。
這種時候,他們又怎麼會趁機鬨事。
幾名大夫背著藥箱走進木牢中,他們挑選了一些傷勢較重的率先給他們包紮傷口,周圍的囚墨軍看著這一切,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馮策站在一旁,此刻的臉上寫滿了不忿。
他指著木牢內正在接受治療的囚墨軍,對著嶽霆恨恨地吼道:“大帥糊塗啊!”
“嶽霆,你身為大帥的親衛統領,理應勸說大帥。”
“這些人可是我們的對手啊,大帥不僅給他們吃的,現在還要給他們療傷,這簡直就是太便宜他們了。”
馮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逐漸抬高了幾分。
“大帥也不想想,這些人有幾個是好人,等他們恢複了力氣,說不定就會趁機作亂,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啊!”
馮策的話落在韓伍的耳朵裡,他立馬臉色就漲紅了。
“你休要血口噴人!”
大夫原本正在給韓伍包紮傷口,韓伍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馮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雖然都是草莽,但是也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靖王殿下如此善待我們,我們囚墨軍上上下下都銘記於心。”
“你說我們會趁機作亂?你簡直就是在羞辱我們!”
韓伍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如果真有人敢這麼做,不需要你們動手,我韓伍必定第一個手刃此賊!”
韓伍說完後,不少囚墨軍都認同地應和了起來。
“沒錯,我們可不是那種會恩將仇報的人,誰要是敢做出這等不義之事,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
嶽霆轉頭看向馮策,“馮將軍,你看到了,殿下選擇相信他們,我們也要相信殿下的判斷。”
馮策握了握拳,“哼,知人知麵不知心,說好話誰不會!”
“希望大帥今後不會因為今日的決定而後悔!”
馮策說完之後,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這段時間裡,因為嶽霆經常會帶人過來送飯,一來二去,嶽霆跟韓伍等囚墨軍也逐漸的熟悉了起來。
韓伍他們也在與嶽霆的閒聊中,逐漸地對靖王楚霄有了一定的認知。
雖然他們與楚霄隻見過一麵,但是經過嶽霆的講述,囚墨軍的心中對靖王楚霄已經有了很深的印象。
見時機差不多了,楚霄便決定了要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這天午後,陽光正好。
木牢中的囚墨軍們正坐在地上閒聊,他們的傷勢大多數都已經開始愈合,不少人原本麻木的眼神也逐漸恢複了神采。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聽到聲音,囚墨軍的眾人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逆光中,一個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楚霄身穿一襲銀甲,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