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兒臣就已經說過了,這周顯一家的死,兒臣懷疑跟糧草被劫一案有關,從周禹口中得知,那糧草根本就不是山賊所為,而是周顯派人劫走的。”
“周顯一家的死,也正是凶手為了滅口所為。”
夏皇此時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他深吸了一口氣,背著手走回到了龍椅前。
“這周顯為什麼要劫走糧草?他沒道理做這種事情的啊,難道他會不清楚,劫走朝廷的糧草這可是死罪啊。”
楚霄回道:“周顯這麼做,自然是因為受人指使,而這個人指使周顯劫走糧草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兒臣。”
“一旦前線缺糧,那聯軍自然軍心渙散,若是被北周抓到機會,指不定還會潰敗。”
“屆時兒臣身為主帥,少不了要被追責。”
“當然,兒臣猜測,這幕後之人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兒臣戰死在戰場上。”
“因為這個幕後凶手位高權重,周禹活下來之後,才不敢報官,之所以找到兒臣,那是因為凶手要對付的就是兒臣,所以兒臣若是知道真相,他便可以借兒臣的手報仇了。”
楚霄說完之後,整個事情基本的脈絡就已經清楚了。
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彥恒的身上。
王彥恒滿頭冷汗,可他依舊還不忘給自己辯解。
“一派胡言,老夫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靖王殿下你怎麼能光憑一麵之詞,就直接誣陷老夫呢。”
夏皇也是認同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了,光憑現在的證據,還不足夠讓王彥恒認罪。
“朕問你,那周禹現在在何處?”
“正在宮外等候。”楚霄拱手回道。
夏皇沒有說話,直接朝著身邊的常順公公使了個眼色。
常順公公立馬就躬身退出了大殿,沒一會,他便領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走進大殿之後,整個人顯得有些惶恐。
“草,草民周禹,拜見陛下......”
夏皇微微頷首,“起來吧。”
“你將你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朕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凶手。”
“但是朕也要提醒你,你若是敢說謊,那就是欺君,後果你應該也清楚......”
周禹嚇得重新跪在了地上,“是,草民絕對不敢欺瞞陛下!”
說著,周禹低下頭,仔細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回憶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
“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那日我父親收到七皇子的書信開始說起......”
嗯?這裡麵怎麼還有七皇子的事情?
不僅是百官,就連夏皇此時也整個人愣住了。
“七皇子?怎麼,這糧草被劫的事情,七皇子也參與其中了?”夏皇此時的麵色有些嚇人,他緊緊盯著周禹厲聲質問道。
周禹被嚇得渾身顫抖。
他咽了咽口水,哆嗦著回道:“是......因為我父親早年間受過七皇子的恩惠,故此欠下了七皇子一個人情。”
“那日我父親收到了七皇子的書信,上麵要求我父親暗中劫走送往前線的糧草。”
“父親一開始並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可他又不敢違背七皇子的命令,所以隻能無奈答應。”
“之後糧草在經過延川郡的時候,父親便帶人偽裝成了山賊,將運送糧草的官兵全部都殺了,將糧草藏到了一處洞穴中......”
聽到這裡,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都開始凝固,夏皇的眼中已經快要噴出怒火了。
“繼續說!”夏皇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這三個字。
周禹縮了縮脖子,不敢違背夏皇的命令,隻能繼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