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軍士兵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冷笑,根本不信這員外郎的鬼話。
禁軍手上用力,輕而易舉地便將員外郎手中那個小瓷瓶從他手中奪了過來。
“不,還給我,快還給我!”
藥瓶被奪,那員外郎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瞬間忘記了恐懼,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像個瘋子一樣撲向那名禁軍,想要搶回他的神仙丸。
“放肆!”
禁軍士兵一聲低喝,另一隻手閃電般伸出,一把將他狠狠按回椅子上,同時“噌”的一聲,腰間佩刀已經出鞘半尺,雪亮的刀鋒在燭光下反射出森寒的光芒,直直地指向那員外郎。
冰冷的殺意瞬間澆滅了員外郎的瘋狂,他僵在原地,不敢再動彈分毫,隻能用一雙充滿血絲,同時寫滿了絕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被奪走的瓷瓶。
禁軍士兵不再理會他,轉身大步走到禦階之下。
他單膝跪地,將瓷瓶高高舉起:“殿下。”
楚霄依舊端坐著,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更沒有絲毫去接那瓷瓶的意思。
侍立在他身側的小太監承喜立刻會意,快步上前,用一個空置的銀盤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接過,然後退回到楚霄身旁。
“殿下,殿下!那是臣的藥,是救命的藥啊!”
“求求您還給臣吧,臣......臣沒了那個藥會死的。”
那員外郎見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涕淚橫流,掙紮著再次起身,朝著禦階方向踉蹌撲去,聲音淒厲如同鬼嚎。
楚霄這才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平靜得令人心寒。
他看著那官員扭曲的麵容,淡淡道:“愛卿身體既如此不適,孤又豈能坐視不管?”
“承喜,去傳太醫,好好為這位大人診治一番。”
那員外郎聽到楚霄要找太醫,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一蹦三丈高。
“不,殿下,臣這是老毛病了,臣不要太醫,臣隻要剛剛那藥就行了。”
楚霄冷笑,“怎麼,愛卿是信不過宮中太醫的醫術?”
眼看楚霄不願意把神仙丸還給自己,那員外郎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崩斷!
他突兀地嘶吼一聲,竟然不管不顧,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猛地朝著楚霄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護駕!”
殿內禁軍反應極快,他剛衝出兩步,便被四五名如狼似虎的禁軍士兵撲倒在地,死死按住,任憑他如何掙紮都動彈不得。
楚霄冷漠地看著這醜態百出的一幕,眼中沒有絲毫波瀾,隻是厭煩地揮了揮手,如同拂去一粒塵埃:“聒噪,帶下去,好好審問!”
“是!”禁軍領命,如同拖死狗一般,將那仍在不斷哀嚎的員外郎拖出了金殿。
他那淒厲的叫聲在空曠的殿宇中回蕩,漸行漸遠,最終消失,隻留下滿殿的死寂和無處不在的寒意。
剛剛發生的一幕,在所有官員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些原本不明所以的官員,此刻隱隱猜到了什麼,看向那空盤中小瓷瓶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