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低下頭看向紀時安,周身的壓迫感瞬間讓紀時安感到有些畏懼。
“把你知道的,關於趙永財,關於神仙丸,關於他們背後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紀時安嘴唇哆嗦著,內心在天人交戰。
坦白是死,不坦白也是死,這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區彆。
不過他此時的心中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紀時安抬起渾濁的雙眼,眼中透露著哀求,試探性地看向了楚霄。
“殿,殿下,罪臣知道自己死不足惜,罪臣若將所知一切都和盤托出,能否懇求殿下法外開恩,饒犬子一命?“
“他是被趙永財設計陷害,才服用了神仙丸,他對於罪臣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本身是無辜的,還望殿下明察!”
“無辜?”
楚霄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的笑話,他嗤笑一聲,帶著凜冽的寒意嗬斥道,“紀時安,你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嗎?”
“你有什麼資格跟孤談條件?”
“你兒子是否完全無辜,不是你說了算,要由朝廷律法來裁定,你現在唯一該做的,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而不是在這裡癡心妄想。”
楚霄冷漠的話讓紀時安瞬間啞口無言。
紀時安的臉色變得死灰,他低下頭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楚霄見狀,語氣森然,“孤很討厭彆人跟孤談條件,你如果識趣的話,應該會知道現在怎麼做對你才最有利。”
紀時安聽到楚霄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
楚霄將他所有的反應儘收眼底,知道火候已到,他放緩了語速,但每個字都重若千鈞,“紀時安,孤沒有耐心跟你浪費時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彆再挑戰孤的脾氣了。”
紀時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咽了一口帶著鐵鏽味的唾沫,再睜開眼時,眼中隻剩下認命般的空洞和死寂。
他顫抖著嘴唇,嘶啞地開口道:“殿下想知道什麼?”
楚霄眼睛微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那趙永財是什麼人?”
紀時安舔了舔嘴唇,“他......他是隱龍會的人。”
果然是隱龍會!
楚霄眼眸中射出一道寒光。
“將你知道的關於隱龍會的一切告訴孤。”
楚霄身上驟然爆發的寒意讓紀時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一不小心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殿下,這隱龍會的消息,不過是趙永財平日裡隨口透露的隻言片語,是否屬實,罪臣也不確定。”
紀時安大口喘息了幾下,努力回憶著。
“據趙永財所說,他們隱龍會的人都稱呼其首領為殿下,這位殿下貌似是前朝皇室後裔,身份尊貴無比,每每提及,那趙永財臉上都會顯得十分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