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傳國玉璽的和氏璧之謎_一統天下的帝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一統天下的帝王 > 第42章 傳國玉璽的和氏璧之謎

第42章 傳國玉璽的和氏璧之謎(1 / 2)

第一幕:章台宮,血火餘燼中的獻俘

鹹陽城在連綿秋雨裡浸泡了三日,終於放晴。濕漉漉的青色石板映著天光,空氣裡彌漫著泥土蒸騰的腥氣與遠處渭水帶來的微涼。章台宮前殿,九級玉陛之上,秦王政一身玄衣纁裳,通天冠垂下的十二旒白玉珠簾遮住了他深潭般的眼眸,隻餘下緊抿的唇線和下頜繃緊的線條,如同青銅鑄就。殿內巨大的銅鶴香爐吞吐著清冽的沉水香,卻壓不住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焦糊氣息——那是六國宮室焚燒後的殘魂,是百萬枯骨蒸騰的怨氣,它們無聲地滲透進鹹陽宮每一寸雕梁畫棟的縫隙。

玉陛之下,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韓王安被剝去了象征王權的玄端冕服,隻著一件素麻囚衣,赤著雙足,被兩名黑甲銳士按著肩膀,跪伏在冰冷刺骨的“金磚”之上。他的額頭緊貼著光滑堅硬的地麵,身體因極度的恐懼和屈辱而無法抑製地劇烈顫抖。每一次細微的抽動,都引來周圍秦國文武百官冰冷而漠然的注視。昔日新鄭宮闕裡的笙歌曼舞,潁水之畔的春遊宴飲,儘數化作眼前這無邊的黑暗與徹骨的寒涼。他身後,幾名同樣蓬頭垢麵的韓國宗室、重臣匍匐在地,如同待宰的羔羊。

“罪臣韓安,率韓國宗廟不肖子孫、亡國遺孽,叩見大秦天王陛下!伏惟陛下威加海內,德被蒼生,臣等…臣等獻國以降,乞…乞陛下垂憐,留…留一線生路!”韓王安的聲音嘶啞破碎,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裡硬生生摳出來,帶著血沫。

嬴政的目光透過旒珠的縫隙,落在韓王安劇烈顫抖的脊背上,如同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他的指尖在禦座冰冷的玄玉扶手上緩緩敲擊,發出極輕微卻令人心悸的篤篤聲,在空曠死寂的大殿裡清晰可聞。

“韓安,”嬴政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質感,瞬間刺破了殿內的死寂,也刺穿了韓王安最後一點可憐的偽裝,“爾祖爾宗,竊據周室故地,僭號稱王,裂土分疆,已曆百年。爾不思順天應命,反而屢結逆黨,合縱抗秦,妄圖螳臂當車。今日兵敗國滅,階下為囚,可曾悔悟?”

韓王安的頭顱在冰冷的地磚上磕得更響,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悔!悔!罪臣昏聵,不識天命!陛下神威,如日昭昭!罪臣…罪臣唯有獻上國中至寶,或可稍贖前愆萬一!”他猛地抬起頭,涕淚橫流,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望光芒,雙手顫抖著高高舉起一個用多層玄色錦緞嚴密包裹的狹長木匣。那木匣通體黝黑,非金非木,隱隱透出千年寒木特有的冷硬光澤。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這黑匣吸引。廷尉李斯站在百官之首,寬袍博帶,麵容沉靜如水,但那雙深藏於濃眉之下的眼睛卻驟然銳利起來,目光如針,緊緊釘在匣上。上將軍王翦、蒙武等宿將雖不動聲色,呼吸卻也為之一凝。殿角陰影裡,執掌黑冰台秘事的中車府令趙高,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哦?”嬴政身體微微前傾,旒珠碰撞發出清脆的微響,他低沉的尾音在殿宇高闊的藻井下盤旋,“是何寶物,能抵爾韓室百年之罪?能償我大秦將士血染山河之恨?”

“是…是和氏璧!”韓王安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激動,“是那塊‘價值連城’、‘完璧歸趙’的傳世奇珍!是卞和泣血、楚王不識、張儀蒙冤的天下第一寶玉!罪臣不敢私藏,特獻於陛下!唯願陛下…陛下開恩!”他語無倫次,雙手卻將那黑匣舉得更高,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和氏璧”三字一出,大殿之內,落針可聞。連沉水香的煙霧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這塊承載了太多傳奇、血淚與權謀的寶玉,早已超越了器物本身,成為天命所歸、德配其位的至高象征!藺相如持之睥睨強秦的傲骨,趙惠文王得之時的欣喜若狂,似乎都在這死寂的殿宇中無聲回蕩。

嬴政沉默了片刻。他緩緩抬起手,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呈上來。”

第二幕:幽室玄光,血祭龍紋

沉重的宮門在身後無聲合攏,將章台宮前殿的肅殺與喧囂徹底隔絕。嬴政並未回寢宮,而是屏退左右,隻帶著李斯與趙高,穿過重重回廊與森嚴衛戍,來到章台宮深處一間異常隱秘的密室。

密室無窗,四壁皆是打磨光滑的黑色玄武岩,冰冷堅硬,吸儘一切光線。室內僅有的光源來自牆壁上幾盞造型古樸的青銅雁魚燈,燈油是特製的深海鮫脂,燃燒時散發出幽藍而穩定的冷光,非但不明亮,反而將室內映照得更加深邃詭譎。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礦物與金屬混合的氣息,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陰冷濕氣。

中央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案幾上,層層玄錦已被揭開,那塊傳說中的和氏璧,靜靜地躺在深黑色的絲絨襯墊之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沒有想象中驚心動魄的璀璨華光。在幽藍燈火的映照下,它呈現出一種內斂到極致的、近乎神秘的溫潤。玉璧通體渾圓,直徑約一尺,厚約寸許。奇異的是,隨著光線角度的微妙變化,玉色竟在人的眼前流轉變幻:正對著看,是凝脂般的純白,皎潔如中秋之月,不染纖塵;稍稍側過視線,那純白便如冰雪消融,悄然滲出一泓深邃寧靜的碧色,如同最幽寂的寒潭,又似深秋古木的蒼翠,幽幽地沉澱下去,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玉質細膩得不可思議,手指虛懸其上,便能感受到一股溫涼清透的靈氣絲絲縷縷地透出。璧身內外邊緣各琢有一圈極其精細的凸弦紋,弦紋之間,是細密如發絲、流暢如雲水的卷雲紋路,古老而神秘。

嬴政並未立刻觸碰。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案前,玄衣幾乎與黑色的石壁融為一體。幽藍的光映亮他半邊輪廓,鼻梁高挺如削,薄唇緊抿,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玉璧,瞳孔深處仿佛有風暴在無聲醞釀。他緩緩伸出手,指尖並未直接觸及玉璧本體,而是懸停在它上方寸許,細細感受著那溫涼靈動的氣息。良久,他才用指腹,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極其輕微地拂過玉璧邊緣那冰涼光滑的弧麵。

“趙高。”嬴政的聲音在密閉的石室裡顯得格外低沉,帶著金屬的共鳴。

“臣在。”趙高無聲地趨前一步,垂手侍立,姿態謙卑如塵。

“此璧…便是當年藺相如於章台宮上,持之睥睨昭襄先王,揚言‘臣頭與璧俱碎於柱’的那塊?”嬴政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玉璧,語氣平淡,卻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回陛下,”趙高的聲音又尖又細,在石壁間引起輕微的回響,如同毒蛇吐信,“正是此璧。據密檔所載,其形製、紋飾、尺寸,乃至那‘側碧正白’的奇異玉色,與當年記載分毫不差。此璧輾轉於楚、趙,最終為韓所得,秘藏於新鄭王宮地庫最深之處,若非韓王安為求活命,斷不敢獻出。”他狹長的眼睛飛快地掃過玉璧,又迅速垂下,掩去眸底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李斯。”嬴政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如石像的廷尉。

“臣在。”李斯拱手,聲音平穩有力,帶著法家特有的冷硬質地。

“此璧,當為何用?”嬴政的問題直指核心。

李斯抬起頭,目光炯炯,直視著那幽光流轉的玉璧,仿佛要將它的本質洞穿:“陛下!此璧再是奇珍,終究不過一玩物耳!然則其名動天下,承載列國興衰之傳奇,已非尋常玉器可比!昔者楚王不識卞和之忠,刖足泣血;趙惠文王得之,引為社稷之祥;藺相如持之抗秦,名垂青史!此璧,已成天命氣運之寄托!今陛下橫掃六合,混一宇內,功蓋三皇,德超五帝!此璧歸於陛下,實乃天意!臣鬥膽諫言——”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開天辟地的決絕與狂熱:

“當以此璧為基,琢為天子之璽!鐫刻‘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從此,我大秦之法令、詔書、符節、兵符,皆以此璽為憑!凡鈐此璽之文,即為天憲!即為聖裁!四海之內,莫敢不從!此璽所至,即陛下威權所及!此璽所印,即大秦法度所行!傳之萬世,永鎮山河!”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如同驚雷,在幽閉的石室內轟然炸響,在冰冷的玄武岩壁上反複撞擊、回蕩!

嬴政的身體猛地一震!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瞬間點燃了焚儘八荒的烈焰!他緊緊盯著案上那流轉著白碧光暈的和氏璧,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吞吐天地的磅礴意誌從他身上轟然爆發!那不再是麵對六國君王時的威壓,而是一種欲將自身烙印於天地法則、統禦過去未來、主宰萬世興衰的終極野心!

“善!”一聲斷喝,如同金鐵交鳴,震得石壁嗡嗡作響!嬴政猛地轉身,玄色袍袖帶起一陣淩厲的風,卷動了幽藍的燈火,在他身後投下巨大的、搖曳如魔神般的陰影。

“趙高!傳鹹陽第一玉匠——公輸冶!攜其砣機、解玉砂、昆吾刀!即刻入宮!”嬴政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此室封閉,除朕與李卿、公輸冶,任何人不得靠近十步之內!違者,格殺勿論!”

“諾!”趙高心頭凜然,躬身領命,身影迅速沒入石室的陰影之中,無聲無息。

第三幕:昆吾刀鳴,龍紋初顯

沉重的石門再次開啟,帶來一絲外界微弱的空氣流動,旋即又緊緊閉合。一個須發皆白、身形枯瘦佝僂的老者被兩名黑冰台鐵衛“護送”了進來。他便是鹹陽城乃至整個關中地區公認的琢玉聖手——公輸冶。老者一身洗得發白的葛布短褐,雙手骨節粗大,布滿老繭和深淺不一的傷痕。他懷中緊緊抱著一個沉重的紫檀木工具箱,眼神渾濁,帶著深入骨髓的驚惶與麻木。當他的目光觸及案幾上那在幽藍冷光下流轉著白碧異彩的和氏璧時,那渾濁的眼中驟然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駭光芒,如同枯井中投入了巨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這…這…這是…和…和氏璧?!”公輸冶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雙膝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他一生琢玉無數,見過無數奇珍,但眼前這塊傳說中的神玉所散發出的那種內蘊乾坤、溝通天地的靈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這已不是人間凡玉,這是承載了太多國運、太多血淚、太多天機的神物!要他去切割、雕琢此物?這簡直是瀆神!

“正是。”嬴政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感,“朕命你,以此璧為材,琢製一方寶璽。”

公輸冶渾身劇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玄武岩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陛下!陛下開恩啊!小老兒…小老兒微末技藝,怎敢…怎敢褻瀆此等神物?!此璧天成,自有靈性,強加刀斧,恐遭天譴啊陛下!”他的恐懼發自肺腑,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天譴?”嬴政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那弧度裡蘊含著睥睨一切的狂傲,“朕,便是天!朕意所向,即為天命!公輸冶,拿起你的刀!若此璽成,你公輸一門,世代為少府匠作大監,榮華不儘!若不成…”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匍匐在地的老者,如同看著一隻螻蟻,“…則你九族,皆為驪山地宮奠基之俑!”

死亡的冰冷氣息瞬間攫住了公輸冶的心臟!九族…奠基之俑!那比車裂、腰斬更令人絕望的詛咒!他枯瘦的身體篩糠般抖動著,渾濁的老淚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滾落。他抬起頭,再次看向那靜靜躺在黑絲絨上的和氏璧,那流轉的白光與碧芒,此刻在他眼中,卻成了索命的符咒。

時間仿佛凝固。幽藍的燈光在冰冷的石壁上投下幾人扭曲的影子。李斯麵無表情,垂手肅立。嬴政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寒冰,牢牢鎖在公輸冶身上。

終於,公輸冶喉頭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氣聲。他掙紮著,極其緩慢地、用儘全身力氣,從冰冷的地麵上爬了起來。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仿佛背負著萬鈞枷鎖。他走到案前,顫抖著打開那個沉重的紫檀木工具箱。裡麵,是排列整齊、大小不一、閃爍著幽冷寒光的砣具、刻刀、鑽頭,以及數袋顏色各異、細膩如塵的解玉砂金剛砂)。他取出一把形製最為古樸、刃口凝練著千年寒鐵幽光的刻刀——昆吾刀。刀柄已被摩挲得溫潤如玉。

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息仿佛耗儘了他一生的力氣。渾濁的眼中,恐懼被一種近乎悲壯的、工匠麵對極致材料時的狂熱所取代。他伸出枯槁如樹枝的手,指尖帶著一種近乎痙攣的虔誠,極其輕微地觸碰了一下和氏璧的邊緣。

“陛下…”公輸冶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此璧神異,非尋常刀工可琢。欲成傳世之璽,需…需以人主之血,開其靈竅,鎮其龍魂!此乃古法秘傳…請陛下…賜血!”

此言一出,密室內的空氣驟然降至冰點!

李斯猛地抬頭,眼中精光暴射,厲聲喝道:“放肆!安敢以妖言惑主!陛下萬乘之軀,豈容損傷分毫!”

嬴政卻抬手,製止了李斯。他深邃的目光如鷹隼般盯住公輸冶,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直抵靈魂深處。公輸冶在那目光下瑟瑟發抖,卻強撐著沒有癱倒,渾濁的眼中隻有一片絕望的坦誠和工匠對極致作品的偏執。

“血?”嬴政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凝視著那骨節分明、蘊含著無上權力的手掌。沒有猶豫,他拔出了腰間那柄伴隨他征戰天下、斬殺無數強敵的太阿劍!劍身出鞘的龍吟之聲在石室內錚然作響,寒光四射!

“陛下!”李斯和趙高同時驚呼,欲要上前。

嬴政目光一凜,無形的威壓瞬間將他們釘在原地!他右手執劍,鋒銳無匹的劍尖,毫不猶豫地、極其穩定地在自己左手中指的指腹上,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

一滴、兩滴、三滴…濃稠、鮮豔、帶著帝王熾熱體溫的鮮血,如同最純粹的紅寶石,滴落在幽光流轉的和氏璧中心!

嗤——!


最新小说: 穿越鬼滅殺瘋了,水柱大人臉紅了 嫌我功高誣我謀反?我真反了! 抗戰之血肉熔爐 無限進化之仙途 肉身成聖,從AI輔助下棋開始 財神係統:我要當世界首富 穿成惡毒女配後,我逃了六年 相忘於江湖沉澱 蒼青之劍 霍格沃茨唯一純白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