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裡的光線也在慢慢變亮,老孫見依舊沒有橋的影子,於是折回小路,順著窄路一路狂奔,這次的窄路似乎縮短了一樣,沒跑幾步就跑到了儘頭,儘頭拐彎的地方出現了熟悉的向下的樓梯,不同的是,之前的樓梯寬度最多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走,並且樓梯兩邊似乎隱沒在霧中,完全無法看清。這次不同,樓梯不單寬了兩倍不止,兩邊的扶手和牆壁也能夠清晰可見。
這是?地鐵?!
老孫試探著慢慢順著樓梯一步一步的向下走,這次既沒有夢裡人的阻攔也沒有其他的異象,並且眼前還隱約又燈光從不遠處透過來,這時,熟悉的誦經聲又隱約響起,似乎在耳邊,又似乎無處不在,檀香的味道也重新飄進了老孫的鼻腔裡。
應該沒錯,往前走!
雖然聽不懂,但是這明顯是叫我向著有燈的地方走,老孫快步向前走過一段長長的走道,腳下鋪著深色的地磚,兩邊的牆壁還隱約能看到廣告牌,真的是地鐵,老孫快步往前走去,到最後幾乎是狂奔著往前跑。
阿讚糠拉磨嘴角不住的流出血來,手中握著的一把線香已經斷了大半,但是依舊咬著牙在用力的念誦著經文。
旁邊的仲坤麵色凝重,盯著眼前老孫躺著的位置,手心也已經攥出絲絲汗水。
白米飯上的香已經齊根折斷,白米飯像是被燒焦一般,黢黑一片。老孫躺著門板前的幾樣供品也完全變了樣。
整雞已經完全腐爛,就像是在四十度的高溫潮濕環境放置了一個月的時間一樣,完全腐爛成一攤肉泥,上麵還長了厚厚的一層綠色的毛。
整個的豬頭和魚的情況更是可怖,今早剛剛殺的豬和下午還活蹦亂跳的大魚,已經徹底腐爛,並且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上麵居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蛆蟲,並且豬頭還呈現出了巨人觀的形態,脹大了足足兩倍,綠油油的,眼珠的位置還不斷有細長的蟲子鑽來鑽去。
“哇”的一聲,阿讚糠拉磨吐出一大口鮮血,手中剩下的線香齊齊折斷,同時裝供品的盤子也發出“哢嚓!哢嚓!”碎裂的聲音。
仲坤趕忙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了即將摔倒的阿讚糠拉磨
“什麼情況?快停吧!”
阿讚糠拉磨抬起顫抖的手擺了擺,又咳了兩口血,
“仲坤師兄,我已經儘力了,可惜啊,我還是小看了,這並非我這個級彆能夠染指的詛咒。”
“那,你.....?”
“我沒事,本來我這幾年的光景也是撿回來的,早幾天,晚幾天對我來說都一樣。”
仲坤發現不知何時,阿讚糠拉磨的眼睛鼻子雙耳也已經開始流血
“師兄,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我也該回去了。”阿讚糠拉磨看了看已經微微泛出魚肚白的天邊,笑了笑,這時他蒼老的臉頰居然異常的紅潤,並且仲坤發現,他刺在身上壓製巫術力量的黑色符文顏色已經變淡,並且有絲絲的黑色正在他的身上不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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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返照?!
身邊一直默默守著的年輕人走過來,扶住了阿讚糠拉磨,阿讚糠拉磨居然倔強的推開他,回神雙手合十向仲坤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便大步向著來路走去。
仲坤長歎一聲,雙手合十,向著阿讚糠拉磨遠去的背影低頭施禮。
一陣清風吹過,地下呈現出恐怖形態的供品就如同風華般,化成了一團飛灰,隨風而去。
日上三竿,老孫悠悠醒轉,發現已經不在墳場,而是躺在來時的商務車上,仲坤大師開著車,車外陽光明媚。
老孫扭了扭脖子,發現並沒有每次夢中見到神秘人之後醒來腰酸背疼的感覺,趕忙坐起身來,
“咱們去哪?大師。”
“回國。”仲坤隻吐出了兩個字
“阿讚大師呢?我感覺好多了,應該是阿讚大師的幫忙吧。”
“恩.....說說你看到的。”仲坤刻意岔開話題,
“哦,是這樣....”於是老孫詳細的說了一遍這次夢裡的不同
仲坤若有所思,繼續問道,“然後呢?”
“我看到了一個站點,然後那會我就有點迷糊了,感覺變成了真在做夢,最後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什麼站點?叫什麼名字?”仲坤皺緊了眉頭
“福壽山站!”老孫想了想,確定的說
仲坤眉頭緊鎖,“西京地鐵不存在的那個站點?!”
“啊?啊...對,對,我說這麼熟悉,對,就是那站。”
仲坤思索了半天,打定主意。
“回國,先一起回西京,你再重新檢查一下你身體的狀態,然後馬上去東北,我已經算出我小師弟在的方位了,你隨便取一樣東西隨身帶著,如果是我小師弟,你會知道。”
“取東西?取什麼東西?”
“就是你第二個倉庫裡線索找到的東西,隨便哪個都可以。”
“哦,行,我拿那個箭鏃去,那個小,容易帶,還能帶上飛機。”
仲坤大師點了點頭,從後視鏡向身後看了一眼,他並沒有告訴老孫阿讚糠拉磨的事。
不需要,求仁得仁而已,世間人人自有人人的緣法,隻是早晚而已。
再見,阿讚糠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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