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木然,現在和我的師兄風水大師仲坤大師還有老孫頭坐在同一輛車上,正在開往西京城地鐵一號線的福壽山站的路上。
要說這西京城也是曆史悠久,幾代王朝更迭的古都,每朝每代怎麼著不留下點未解之謎,都市傳說什麼的,但是,那基本上都無法考證,畢竟,超過百年前的故事,也就隻是故事而已,原因是,沒有親曆者。但是西京城,卻有著大量存在親曆者的現代都市傳說。
比如,地鐵一號線福壽山站。
之前已經講過地鐵最後一班空跑的傳說,今天就不贅述了,咱們單說這地鐵一號線的福壽山站。約莫距今60年前,西京城計劃修建地鐵,因為一個城市的發展程度一定和它的人口集中度、城市經濟狀態和交通便利程度直接掛鉤。雖然當年剛剛經曆過的那場持續十幾年的大戰國家剛剛穩定,百廢待興,但是西京作為國家的都城,各個方麵也都是要作為表率的。
於是,地鐵一號線就開始了整體的設計,既然是第一條線路,按照華夏的傳統,一定是貫穿東西,自東向西,連接氣運,於是一號線的東邊起始站就定在了西京城最東邊的葡萄園站。但是,據現在依舊健在的很多老人回憶,葡萄園並不是東邊的第一站,如今乘坐地鐵,葡萄園的編號依舊是103,據說葡萄園再王東兩公裡,緊靠福壽山公園,還有一個福壽山站,編號102。
我打斷老孫,
“102?福壽山站如果是102編號的話,那它也不是第一站吧?第一站應該是101才對。”
“是啊,確實應該還有個101但是,沒有人知道101站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並且,如果福壽山站前麵還有個101的話,那.....就太可怕了。”老孫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表示不解,“這是為什麼?”
老孫搖了搖頭,“因為福壽山往東,綿延百裡都是山脈,那邊甚至連公路都很少。”
“那福壽山站,你去過嗎?”我繼續追問
老孫搖了搖頭,“我沒去過,不過關於這個站的傳聞那傳的可是很邪乎。”
據說,整條一號線竣工之後,起始站就是怕葡萄園,理論上說,是沒有人坐地鐵到過那個傳說中的福壽山站的,但是事有湊巧,有一年夏天,西京下了連續幾天的暴雨,雨水順著地鐵向下的台階直接流到了地鐵鐵軌的位置,這就必須停駛清理了,索性第二天雨停了。於是葡萄園站就封閉了起來,工人清理烘乾軌道。
當時有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他並不是西京本地人,當年也是他第一年到西京工作,所以並不清楚一號線的忌諱。剛好是他清理軌道儘頭的位置,經過了清理烘乾之後,他本來準備回到地麵交班,結果正當他往西走快要回到地麵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小孩追逐打鬨的聲音。
出於本能反應,他以為是某個同事帶著小孩上班,小孩偷跑到鐵軌玩耍,這可是大事兒,於是他轉過身向著身後張望,發現遠遠的似乎有燈光,於是他循著燈光順著鐵軌往東走了過去。
大約走了十分鐘,小孩子嬉笑打鬨的聲音依舊時遠時近,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並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但是也打開了對講機,呼叫了同事詢問是否今天有帶小孩上班的同事。但是等了半天並沒有得到回音。
這時,前方忽然大亮,不對啊,同事都告訴他葡萄園站是地鐵一號線的始發站,隻有站內才有這麼亮的燈光,地鐵隧道內的燈光不會這麼明亮。他開始有點害怕了,但是責任感還是驅使他繼續往前走,畢竟到現在還能聽到小孩子的打鬨嬉戲聲。
這時,他走出了隧道,眼前確實是地鐵停靠站,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從員工樓梯上到了地麵,打開門,發現整個地鐵站空無一人,長長的等候通道一眼望去空空如也,還不時又陣陣冷風吹過。
他左右看了看,並沒發現有嬉戲打鬨的小孩,並且這時耳邊小孩的聲音也消失了。
但是頭上的照明燈是正常點亮的,並且指揮地鐵停靠的紅燈也在一閃一閃的亮著,說明這個地鐵站是在用的,於是他順著出入站的樓梯走了上去,想問一下上麵的工作人員是否看到了打鬨的小孩。
好奇害死貓!
走到一樓,一樓依舊是空空如也,甚至進出口的安檢位置也沒有工作人員。
不對!沒有安檢!一樓除了一個空空的值班室之外,什麼都沒有,這時,他終於害怕了,慌不擇路的他急急忙忙的往出站口跑去,跑到地鐵站外就安全了吧。當時的他應該是這麼想的。
順著長長的樓梯一路狂奔到地麵,他瞬間愣在當場,地鐵的出站口被厚重的鐵門封的死死的,並且還用螺紋鋼橫七豎八的把鐵門的對角線都焊死了。好在兩側還有玻璃。
他用手套抹了兩把滿是灰塵的玻璃,室外一片漆黑,隻能遠遠的看到星星點點的亮光,但是這亮光明顯不是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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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光?他使勁揉了揉眼睛,亮光忽然消失,室外一片漆黑。
不對啊,他看了看手表,下午四點半,這個時間又沒有下雨,怎麼可能天黑成這樣。
隻能原路返回啦。這回再下樓梯,他的冷汗冒了出來,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異常清晰,他順著進站口走到了下地鐵的樓梯上,依舊空無一人,他打開對講機,呼叫了幾遍,仍然沒有回音。
下到地鐵的候車位置,他前後看了一下,忽然發現眼前的地鐵站居然異常陌生,上方的站點導引指示牌從電子指示牌變成了木質的掛牌,並且字的排列方式從由左往右變成了從右往左,並且很多字都變成了繁體字。
他極度驚恐的跑向員工樓梯,現在隻有原路返回一個辦法了。
從地麵下到地鐵軌道層的樓梯也從水泥台階變成的鏤空的鐵製老式樓梯,腳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極其刺耳,並且反射到地鐵隧道裡發出巨大的回音。
這時,兒童嬉戲打鬨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明顯對於他而言是雪上加霜了。
他拚命的順著地鐵軌道往回跑,越跑越熱,越跑越透不過氣,並且,明明來的時候,自己還特意計算了,最多兩三公裡的路程,怎麼一直跑不到頭呢。
終於,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絆了他一下,他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對講機的聲音吵醒了他,
“小王,小王,你那段還沒完事嘛?”
終於聽到了同事的聲音,他趕忙拿起對講機,
”救命!救命!“
對麵傳來疑惑的聲音,”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在哪?“
”我在軌道間,救命!“
”你等著,我們馬上過來!“過了一會兒,手電的光亮照過來,兩名同事找到了他。
一名同事把他扶了起來,發現他並沒有受傷,”怎麼回事?小王?“
他驚魂未定,指著地鐵隧道的東北,顫抖的說,”那邊,那邊.....“
同事疑惑,”那邊怎麼了,那邊不是早就封死了嗎。“
封死了?!不可能!
他甩脫同事的手,向著隧道的東邊跑去,最多跑了一百米的樣子,發現眼前用螺紋鋼焊了一個巨大的鐵門,剛好封住了繼續往東的路,透過螺紋鋼的縫隙,能夠看到銀白色的鐵軌蜿蜒向前,延伸到遠方。
後來,這個人瘋了。
我不禁聽的脊背發涼,
”那,福壽山站這個名字是誰傳出來的呢?“
老孫點上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