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遠遠看到阿鑫家村子就在前方,
“阿鑫,彆進村,車停村外,彆驚動任何人,我們天黑再進村。”我看了看天色,夕陽已經離地平線不過一指的距離,再有最多一小時,天就能徹底黑下來。
阿鑫畢竟是在這從小長大的,憑著對道路的熟悉,他開著車七拐八拐,拐到一處農田的邊上,他衝著前方指了指,
“哥,前麵那堵牆就是燒紙老頭小院的後牆。”
這不正正好好的嘛,我衝著阿鑫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關上車燈,等了一個小時,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我看了看表,晚上七點半
“走。”我率先下車,阿鑫鎖好車在我身後緊緊跟著,我們順著院牆繞到了小院的正門
正門上已經貼上了封條,院裡沒有亮燈,阿鑫就想翻牆進院,我攔住阿鑫,
“彆急,鄭警官說他這院裡底下埋的都是墓碑跟骨頭,咱們先用手機照照,要不你一翻牆直接掉溝裡怎麼整。”
阿鑫立刻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衝著院裡照去,我踮著腳朝院裡看去,
擔心明顯多餘了,院裡除了靠右邊的牆角堆著大大小小的石碑之外,其他地方的坑已經恢複原狀,地麵明顯被填平有幾天了,上麵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浮雪。
我翻身進院,徑直朝著燒紙老頭住的中屋走去。
阿鑫跟了上來,我試探著推開屋門,阿鑫的手機電筒照進屋裡,一片漆黑,並且屋裡一股濃重的清冷味道透了出來。
我抽了抽鼻子,謹慎的看了看屋裡,阿鑫的手電隨著我的目光照了一圈,確認屋裡沒人,我對著阿鑫一擺手,我倆一起走進了屋子。
我也掏出手機對著屋子細細的照了起來,屋裡的陳設畢竟簡單,一張單人床,一鋪火炕,一張桌子,桌旁堆著一堆雜物,應該是紮紙活用的東西。
我走到火炕前,用手機照了照,和普通的東北火炕沒什麼區彆,上麵鋪著一張炕席,炕頭放著一把掃炕的掃帚,但是我怎麼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呢。
”張哥,你要找啥啊?我幫你找找。“阿鑫搓了搓凍僵的手小聲說道
我也感覺越來越冷,東北的冬天,大雪封門之後,屋裡如果沒有取暖措施的話,涼氣是從腳下滲出來的,而且是冷到骨頭裡的那種。
我明白問題出在哪了,我走到火炕的旁邊,蹲下身子,用手機照了照,炕頭位置的下麵,明顯有石灰重新抹過的痕跡,這原來是個灶頭,但是給拆了,然後用水泥和石灰完全堵死了。
阿鑫見我蹲在炕頭下麵,不解的問,
“咋了,張哥。”
“阿鑫,你沒發現這屋裡沒有任何取暖的措施嘛?”
阿鑫四周看了一圈,恍然大悟,”是啊,我說這屋怎麼這麼冷呢,而且,他這屋子連電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東北的冬天最冷的時候,零下三十度,屋裡完全沒有任何取暖措施,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說罷我站起身來,走出中屋
屋外雖然寒風凜冽,但是,似乎比屋裡的溫度還要高幾度,我呼吸了一口冷氣,阿鑫跟了出來,
“而且,那天咱們過來買紙錢,他也不直接跟咱們說,而是躲進屋裡,說明,他不是怕人氣就是....”
“怕火!”我和阿鑫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個火,不隻是看得見的火,我猜測活人身上的生氣應該也會對這個老頭有影響,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分彆進了左右兩間屋子翻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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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並沒有找到什麼特彆的東西,一個屋子堆滿各種燒紙,另一個屋子堆滿了香燭,但是,就是沒有任何能夠點著火的東西。
“哥,可是那天那個煮人頭的高壓鍋是怎麼回事呢?他既然怕火,那那個鍋是怎麼回事?”
我一拍大腿,這麼重要的事兒,我怎麼給忘了,但是那個鍋我剛剛並沒有發現,應該是被鄭警官他們當做物證收走了,這時候我還不能再問。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是仲坤師兄
“喂,師兄,是,我們現在就回去,你等我。”我掛斷電話,這趟沒白來,能夠確定的是這個燒紙老頭應該是對明火有忌諱,這就好辦了,我又走進堆滿燒紙的屋子,拿了幾疊黃紙,阿鑫問我拿這個乾嘛,我並沒回答他
俗話說,凡是毒物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希望我這次能蒙對。
我倆順利翻出了院牆,回到了車上,阿鑫發動汽車,我叫阿鑫打開後座的照明燈,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從燒紙老頭屋裡拿出的一疊燒紙,燒紙沒有特彆,就是普通的馬糞紙,上麵印著銅錢的紅印。
回程阿鑫開的很快,就在我們即將抵達醫院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鄭警官
“喂,鄭警官,有事兒嘛?”
“喂,木然,你在哪?負責在村裡蹲守的同事剛剛打來電話,犯罪嫌疑人住的院子著火了!”
“啊?不能吧?”我脫口而出,我們才剛剛去過,難道我們剛走就有人去放的火?還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下?
我從腳心瞬間冷到腦門,但依舊強裝鎮定
“我在醫院呢,我這邊一切正常。”
電話對麵的鄭警官並沒懷疑,“那就好,這邊消防車正在趕來,但是據說火很大,他那房子裡堆的都是易燃的東西,行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跟在醫院的同事說就行。”鄭警官說罷掛斷電話
“快開,阿鑫,那老頭有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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