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命——一般為傳說中的一種特殊命理現象,以科學的角度來看,應該歸結為天體運動變化對於某個特定時間段出生的孩子,造成的性格、命運、身體及一生命理走向的影響。常見的有先天短命或天生惡疾及一生波折不斷。
我不管怎麼想也無法想象到一間普通的住家房間裡能夠擺設如此多的醫療器械和急救設備,可以負責任的說,這間屋子裡的醫療急救設備的齊全程度及專業程度絕對不輸於任何一家三甲醫院的icu。
繞過了林林總總的急救設備,我終於看到了這個孩子,同時,這個孩子的眼光也對上了我的眼光。
要怎麼形容呢,這是一種一看到就讓人內心一揪的感覺,按照沈瑞妍的講述,小孩應該已經滿8歲了,但是實際看上去卻並沒有一個正常八歲小孩的大小,由於常年處於恒溫室內的緣故,女孩露出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慘白的顏色,並且或許是因為大腦無法操縱身體的緣故,女孩的表情非常僵硬,嘴角一邊向上,一邊朝下,兩隻眼睛也看向不同的方向。
但是仔細看著女孩的眼睛,又能從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的情感不斷的滲透或者流淌出來,如同凝視深淵或者未知一般,不需要太久,幾秒鐘的時間就會影響的人內心巨震,被帶入到一個非常複雜的情緒之中。
我連忙收回眼神,雖然女孩並不會過多影響我,但是,這絕不是一個8歲小孩擁有的眼神,並且事情也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老孫咋舌不已,“沈總,您家這個醫療器材,專業程度絕對是絕無僅有了。”
“哎,您可彆逗我了,這不都是這麼多年以來攢下的嘛。”沈瑞妍用手一樣一樣的拂過冰冷的金屬器械,最後把手放在女孩的頭上,眼神中雖然滿是疲憊但已經充滿憐愛。
我們三人慢慢退出這間滿是器械的屋子,沈瑞妍輕輕的掩上房門,未曾發出一點聲響,似乎是生怕一點點聲音都會傷害到她的孩子一樣。
我們回到剛剛喝茶的客室重新落座,
“沈總,我這回是真真的見到了母愛的偉大了,真是讓人佩服。”老孫雖然嘴上依舊是場麵上的客套話,但是這次裡麵帶有的真誠明顯變多了。
“孫總,不必客套了,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我聽說白大師的師弟...”沈瑞妍望向我
我回望沈瑞妍,”沈姐,您就教我木然就可以。”
沈瑞妍點了點頭,“木然,聽說你們師門有一套能夠調養身體的功法,而且白大師聲名遠播,相信你們師門的底蘊也是非常深厚,我就直說了。”沈瑞妍說著從桌邊放著的包裡拿出一疊文件
“這是我女兒的檢查報告,上個月做的,你看一下。”
我接過文件,隨便翻了兩下,心頭頓時大驚
報告的具體內容我並不是很懂,因為有很多醫學的專有名詞,但是我能看懂的部分,光衰竭、萎縮、晚期、擴散這幾個詞就透露著森森死意,讓人不寒而栗。
我放下文件,“沈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們恩師傳授的隻是一些強身健體的呼吸方法,令愛的情況,我還是建議您是不是....”
沈瑞妍打斷了我的說話,“能夠找得到藥,花錢能請的醫生,我都幾乎找遍了,但是幾乎每一個醫生給我的建議都是,讓我放過這個孩子,彆再讓她繼續遭罪了。”說到這,沈瑞妍的聲音開始微微哽咽
“但是,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已經四十八歲了,不可能再懷孕了,我不能放棄她。”
我回頭望了望仲坤和老孫,我們三人麵麵相覷,我們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憐憫和無力感。
我鼓起勇氣,“沈姐,那您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清楚,玄學不是神話,也不能做到起死回生,但是,一切的辦法我都試過了,隻有玄學沒試過,錢方麵不用擔心,隻要你們開個價,我絕不還價,我隻有一個要求,能夠儘量延長我女兒的生命,儘量就好。”
這下我是真犯了難,這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敢答應的,剛剛的報告上觸目驚心的詞條,萬一我們接了這活,錢不錢的倒是不在話下,但是這個孩子的因果可就掛在我們身上了,到時候光是目睹失去女兒的母親這就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我使勁給老孫使眼神,意思是趕緊拒絕,老孫卻像是沒看見一樣,
“沈總啊,這個難度確實是大了點,不過我看您和孩子的麵相都是有大福源的人....”
我一聽,這老小子要給人畫餅,這驚天大餅可不能畫,連忙張嘴打斷老孫,
“沈姐,這樣吧,我們回去商量一下,畢竟事關令愛的未來,我覺得應該慎重一點。”
沈瑞妍沉吟了片刻,回神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老孫,
“這是一點茶水費,請三位笑納,我會一直等著你們的答複的。”
我本想讓老孫彆收,但是一看信封薄薄一片,心想按照這個厚度,最多千把塊錢,還內心鄙夷了一下住著四合院的大佬居然還千把塊錢的打發我們,於是就沒攔著老孫,後來事實證明,我這格局是真的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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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伸手接過信封,並沒打開隨手塞進包裡,我們三人遂起身告辭,我走出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沈瑞妍的眼裡充滿了悲傷和濃濃的不甘,那感情濃鬱的程度,和剛剛的小女孩幾乎一模一樣。
回到了老孫那,我們照例又支上了炭火銅鍋,冬天還是銅鍋涮肉最應景,看著呼呼冒出的水蒸氣,我還真是有點提不起胃口,
“老孫,這事兒你怎麼能往回攬呢,那小姑娘的病,麻煩。”我夾了一筷子羊肉放進滿是麻醬的碗裡,埋怨到
“是啊,雖然我觀這女孩的狀態確實是適合修行之人,但是你看那一屋子的急救儀器,再說那本病例,今年應該是第三次病危搶救了,我覺得,不太行啊。”難得仲坤和我的看法一模一樣。
老孫抬頭用看傻子的眼神對著我倆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我疑惑道,
“不是,咋了,我倆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