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鑫,不著急,時間還挺早呢,再打兩次。”我拍了拍阿鑫的肩膀道
阿鑫又撥打了兩次,依舊無人接聽,小沫道,“要麼咱們直接給他送過去呢?反正也不遠。”
阿鑫打開手機的備忘錄,查看了一下收件地址道,“他留的地址是xx村,並沒寫具體哪戶,所以沒聯係到人咱們還真送不了貨。”
我輕輕歎了口氣,“哎呀,這點事兒不用鬨心,既然他不接電話,那就沒辦法了,咱們先去二舅家,回頭他回了電話再說唄,你們還是年輕,做生意特彆是賣古玩文玩遇到什麼樣的顧客都是正常的,可能剛剛還跟你樂嗬說話,一轉身就說你家賣假貨詆毀你我都遇到過很多次了,千人千麵嘛。”
阿鑫點了點頭,重新啟動車子,這車子是阿鑫剛買的國產車,雖然是個二手的,但是車況各方麵都不錯,關鍵是買車的錢是阿鑫和小沫這幾個月直播帶貨賺的純利潤買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走過岔路的時候,阿鑫還特意往他家村子的左側一條村道指了指,“就這條路往前一直走,過一個橋就是隔壁村了,說實話離我們村子很近。”
我順著阿鑫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村道和阿鑫家的村道差不多,看路況和路麵的平整程度應該是一起修的。
不過再遠的地方我就看不到了,順著那條村道再往前走的那座橋頭的右側,孤零零的放著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下麵壓著幾張黃紙,寒風吹過,黃紙沙沙作響。
卻說這邊,阿鑫開著車已經進了村子,開在自家村裡的路上,阿鑫的心情非常愉快,畢竟這是自己賺錢買的第一輛車,作為從小村子進城的孩子,他這也算是榮歸故裡,並且,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和小沫一起賺到的錢。
車子路過之前燒紙老頭的院子的時候,我特意搖下車窗,看了看已經被燒的漆黑的小院,這時的院子裡已經沒有了濃重的陰氣,有的隻是破敗之氣,之前這個燒紙老頭的事件,鬨得不可謂不大,可是最後卻虎頭蛇尾不了了之,到最後,那個幫助燒紙老頭的神秘人也沒有露麵。
我關上車窗,對阿鑫說,“阿鑫,先回你家吧,我看看叔叔阿姨,然後喊著叔叔阿姨一起去你二舅那吃。”
阿鑫點頭稱是,一腳油門,車子加快了速度,往他家的方向駛去。
到了阿鑫家門口,院裡的燈亮著,並且院門口已經刮起了新年才掛的大紅燈籠和彩燈,說起來,一路開過來,似乎隻要是亮著燈的院子,幾乎都掛上了燈籠和彩燈,相比起城市依舊冷冰冰的狀態,村子裡的過年氣氛似乎更濃一些。
我們三人下了車,阿鑫從後備箱拿出幾箱熟食和水果搬進了院裡,阿鑫的爸媽開門見是我們,趕忙招呼我們進屋。
進屋寒暄了幾句之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阿鑫的父母,老兩口氣色不錯,之前事件造成的外傷和驚嚇基本上都已經痊愈了,阿鑫的老爹甚至都胖了一圈,看來多虧了那會阿鑫和小沫在村裡照顧的無微不至。
“怎麼這會兒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阿鑫的母親問道
“哦,是張哥要給西京的客戶買點野生的山木耳,我問的我二舅,這不先回家接你們二老,然後咱一起去二舅那吃農家菜,張哥下周就要回西京了,正好吃點農家菜。”
“瞎胡鬨,你問他乾啥,咱家也有木耳,小張先生救過你爹的命,這點木耳你還讓小張先生花錢,你這孩子懂不懂事啦?”阿鑫的老爹一聽立馬數落起阿鑫來。
我哈哈一笑道,“叔叔,這你可是誤會您兒子了,我這是給客戶帶,人家給錢的,叔叔您這有的話,我也都收了,按市場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是叔叔您要是不要錢的話,我可不要。”
阿鑫老爹是老實的鄉下人,一時被我說的接不上話,嘴巴張了半天道,“哎,小張先生救了我一條命,這吃點木耳還叫個事了。”
我撓了撓下巴,不好意思道,“叔叔再說什麼救命啥的就是攆我走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下次我自己要吃什麼山珍山貨啥的我一定不跟您客氣,也就是了。”
阿鑫老爹見拗不過我,也隻好作罷。
坐了一會兒,阿鑫的二舅打來電話說農家菜都燉好了,喊著我們過去吃飯,於是我們三人帶著老兩口上了車。
阿鑫二舅的家離得不遠,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阿鑫停下車子,老兩口先下了車,阿鑫老爹一馬當先走進了阿鑫二舅家的院子,“他二舅,你把去年上山裡踩得好木耳拿出來,彆整那自己在爛木頭樁子上種的糊弄人啊!”
阿鑫的二舅是個乾瘦乾瘦的小老頭,阿鑫母親娘家一共四個兄弟姐妹,她母親最大,下麵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都健在,不過他二舅是住的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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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一見是自己親姐夫先進來,愁眉苦臉的說道,“姐夫,瞧你這話說的,咱啥時候蒙過人啊,這都給包好了,放心吧,都是我一朵一朵從山裡踩出來自己曬乾的,那孩子張嘴我還能二五眼了嘛?”
“哼,我可跟你說,這小張先生可救過我一命,你敢糊弄,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趕緊把你泡了二十年的藥酒拿出來,我陪小張先生喝點。”
這反倒給我整的不好意思起來,我跟著進了院,給二舅打了個招呼,“您好,二舅,我叫張木然,叫我木然就好。”
二舅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因為之前阿鑫老爹的事當時傳的整個村子都人儘皆知,所以對於我他早就有了耳聞,東北農村的老人對於陰陽先生都是非常尊重甚至有點畏懼的,“小張先生好。”
我客套了兩句,阿鑫已經鎖好了車和小沫走了進來,二舅趕忙把我們都請進了屋裡。
二舅家的外屋很大,看來是經常招待客人,所以吃飯的桌子都是特製的大圓桌,我們剛剛坐好,二舅就把燉好的菜一個個的端上了桌。
殺豬菜、水煮羊肉、鐵鍋燉大鵝等等,熱氣騰騰的擺滿了一桌子,二舅還特地抱了一個上麵都是灰的酒壇子過來,應該就是阿鑫老爹所說的老酒。
這頓飯卻足足吃了三個小時,本來我們預計是吃點飯就開車回去,可是阿鑫的老爹說什麼也不同意,還頻頻勸酒,饒是我酒量不低,都喝的微微頭暈,說話的時候舌頭也有點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鑫的手機響了起來,阿鑫接起電話,對麵是今天下午下單隔壁村的買家,
“老板,不好意思,剛剛到家,您現在還方便送過來嘛?”
阿鑫酒喝的不算多,什麼都沒想就一口答應道,“可以,我現在就給您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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