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還沒等反應過來,李翠的身上頓時暴起了數道煞氣,這煞氣陰狠乖戾,如蛇般陰冷,看來是她家的領堂教主無疑了。
本來院裡透出的燈光瞬間熄滅,老孫家院裡瞬間隱隱透出淒厲鬼哭之聲,並且濃濃陰氣繚繞,大有衝出院門之勢。
我也是暗暗詫異,雖然知道是頌猜布置的鬼仔防禦,但是這個強度確實遠遠超過我離開的時候,看來頌猜是又有了突破,或者是這遠來的烤嬰魔僧李胖子和頌猜合力重新布置了陣法也未可知。
我剛想攔住李翠說明情況,沒想到這姐居然直接一腳就衝著大門踢去,這加持了仙家力量的一腳直接就把一扇大門直接踢飛了出去,我不禁暗暗叫好,這可絕對不單單是仙家的力量,看來李翠對自身肢體的控製已經到了一個境界,就這個腳力,應該是從小就開始習武啦。
這時,院內屋門呼的一聲大開,一張紅木凳子嗖的一聲破空而來,看這手勁兒,應該是頌猜甩出來的。
李翠微微矮身,左手撐地,一個前空翻,左腿弓起,右腿繃直,右腳不偏不倚踢在飛來的凳子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紅木凳子被李翠直接踢回了屋內。
“哢嚓?”咋能出的這個動靜呢,我有點納悶,轉身一看,剛剛姿勢漂亮英姿颯爽的李翠,已經抱著右腳滿臉煞白的坐在地上。
我一拍腦門,完!這要是不訛上我都見鬼了。
“老孫,師兄,快點的,開燈,開燈!”我衝著屋裡大聲喊道
一瞬間,院裡院外加上屋裡燈火通明,老孫和仲坤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後麵跟著手裡拎著凳子的頌猜和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手裡拎著一跟鎬把子。
這怎麼鎬把子都拎出來了,不過我稍微仔細一看,這胖子手裡拎著的鎬把子卻非同一般,上麵已經用金色黑色兩種顏色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文,並且棒頭還釘著幾根鏽跡斑斑的大釘子,釘子上鬼氣森森,看來應該是棺材釘無疑了,這哥們兒應該就是烤串魔僧啦吧笑:開個玩笑)。
老孫低頭看了看抱著腳的李翠,又抬頭看了看我,反複上下端詳了我倆幾遍,發出了由衷的一聲,
“喔.........我懂了。”
身後的幾個人,仲坤、頌猜也是同時點了點頭,連拎著鎬把子的李胖子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莫名奇妙極了,“不是,你懂啥了?那個誰,頌猜,幫個忙,幫忙把她抬進屋。”
老孫連忙攔著頌猜,“不能抬不能抬,趕緊把我那個訂製的智能輪椅推出來,讓張老弟親自推著他夫人。”
“啊?”我夫人,我夫人在哪呢?不是,怎麼是個女的就成我夫人了?
正在我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頌猜已經推著一個科技感十足的黑色輪椅走了出來,我趕緊把李翠扶上輪椅,眾人看著我推著李翠都捂著嘴憋著笑,我也懶得解釋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半小時之後,仲坤拍了拍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李翠的腳上抹著藥酒就這麼搭在了輪椅的延長板上。
“這個,沒什麼大礙,就是挫傷了一下,消腫就好了,一個禮拜彆過量運動。”仲坤在旁邊的水盆裡洗了洗手道。
這時的李翠,早就沒了白天那個勁兒,由於剛剛抹藥酒的時候,仲坤稍稍用了一點勁兒,導致李翠哭叫的聲音,幾乎在客廳了引起了共鳴,於是,現在李翠的臉上,一半眼淚一半哭花的妝,看上去,確實比僵屍跟鬼還嚇人一點。
“那個,李小姐啊,下次咱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彆攬這個瓷器活唄,你倒鉤那一腳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這真是高手呢,結果,腳崴了。”我愁眉苦臉的對李翠道
“我哪知道那凳子那麼結實,平時踢的凳子都是一腳就碎。”李翠邊抽泣邊不服道
“這事兒怪我了,我家這都是小葉紫檀的家具,耽誤您腳落地了。”老孫在旁邊壞笑著幫腔道
李翠剛要張嘴開罵,可是看到老孫的歲數,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但還是恨恨的看著老孫和頌猜,她已經知道凳子是頌猜扔出來的啦。
我雙手舉起,無奈道,“這事兒怪我,我沒想到她能來,就沒提前告訴她咱們這有泰蘭德的巫師和鬼仔的事兒。”
仲坤洗完了手,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李翠,“師弟,你是不是先介紹一下?”
“對,對,這是仲坤,是我師兄,這位是孫老板,這個宅子和院子就是孫老板的,這位,泰蘭德的頌猜,這位....”我看向李胖子,猶豫了一下
頌猜接過話茬,“這位是泰蘭德的阿讚李爾師父。”李胖子應該是這段時間學了普通話,聽到頌猜提到他的名字,衝著我們點了點頭。
我剛要介紹李翠,李翠卻搶先道,“我叫李翠,是東北馬家仙家的出馬弟子。”
仲坤一聽是馬家,略微詫異了一下,但是麵上笑容依舊滿滿,笑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出馬弟子,嗯......這個。”說著就從衣服口袋了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李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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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見麵,我是木然的親師兄,這個紅包你拿著。李小姐。”
仲坤雖然一直跟我們混在一起,但是由於他一直混跡港深區,其實說話的口音和長相一眼就看的出是南方人。
於是,李翠也沒多想,就以為是南方過年的風俗,大大方方接過了紅包。
老孫笑道,“哎呀,你看,倒是仲坤大師啊,能掐會算,早就包好了紅包,我也有,我也有。”說著也掏出一個厚度差不多的紅包遞給李翠。
我忽然覺得,這倆老家夥絕對有片湯兒話等著我,果不其然,老孫笑嗬嗬的倒了杯茶水遞給李翠,問道,
“弟妹,你和木然啥時候認識的啊,打算啥時候辦事啊?”
剛剛在門口老孫說讓我推著夫人的話,其實李翠並沒聽見,因為她腳傷了,一直在抱著腳,並且老孫說話聲音一直不大,所以李翠並沒感覺到這幾個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