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劉點了點頭道,“那今晚我們就自己過去就得了,你們一家三口今天就彆回家了,找個酒店住一宿,明天回來,你們這棟樓就完全啥事兒沒有了。”
老劉點頭稱是,李翠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跟她微微點頭,示意待會再說。
又吃了一會兒,我跟老孫使了個眼色,老孫心領神會,起身告辭,我們幾個出了大老王烤鴨店,頌猜開車,李胖子坐在副駕駛上,我們四個則坐在後麵,“回店裡,頌猜兄。”我對握著方向盤的頌猜道。
頌猜點了點頭,直接開去了新半步多古玩店,這幾個月的時間,頌猜幾乎成了西京城的老司機,西京城的二三四五環,包括郊區,就沒有他沒開過的道,有些比較複雜的高架,他還特意自己畫上了地圖,老孫告訴我的時候,我疑惑道,
“不是有導航嘛,為啥還要畫地圖?”
“沒用,沒用,導航不實時更新,西京修路這個事兒,哪個導航能跟得上。”頌猜的口音現在都完全聽不出一丁點的泰蘭德味兒,而且操著一口流利的西京口音。
於是,大多數一絲行動的時候,都是頌猜開車。
到了半步多,我下車給李翠開了車門,指了指鋪子道,“李大小姐,這兒就是咱們的據點,新半步多古玩店,請~”
李翠上下打量了一下鋪子,我回東北之後,老孫和仲坤又細致入微的裝修了一下新半步多,包括中間沈瑞妍送來的明代黃花梨家具,現在的新半步多,可是稱得上正經的內有乾坤。
我們進了鋪子,齊齊圍在屋裡的茶桌旁邊,李翠才問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想了想,道,“這事兒因咱們而起,肯定得有始有終,昨天雖然咱們跑了出來,我嘴上說不管了,實際上,哪能不管呢。”
仲坤微微一笑,衝著李翠道,“我這師弟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話有的時候挺絕的,可是做事兒,每次都能對得起良心。”
“對對,李丫頭,你可不能誤會木然,你就放心吧,你過了門,木然肯定不能錯待你。”老孫趁熱打鐵,開始和稀泥。
我乾咳了一聲,道,“咱正事兒辦完了再開玩笑哈,老孫,我昨天給你的那個箱子,現在在這吧。”
老孫抬手一指,我轉頭看去,放著燭龍錐的黑漆木盒下層,我從老家帶回來的箱子,靜靜的擺在博古架上。
我走上前去,按下箱子的機關,然後拉開箱子中間的抽屜,拿出三個布袋,隨後關好箱子,把布袋放在茶桌上。
眾人紛紛把目光集中在布袋上,我不慌不忙,打開布袋,拿出三個深棕色的四方印章,擺在桌麵上。
頓時,印章四周隱隱有風雷之氣凝聚,仲坤雙目中精光一閃,喜道,“師弟,這是恩師的陰陽法印?”
我點了點頭,仲坤歎道,“還是關門徒弟吃香啊,當年我求了咱師父那麼久,師父也就隨手給我刻了三個,師父自己的說啥都不給我。”
我撓了撓頭道,“師兄這醋吃的,我這不拿回來了嘛,你想用直接拿走唄。”
仲坤擺了擺手,“我還真不要,這印是白事兒才用的,我早就不接白活啦,你自己留著吧。”
三方印章,字體均為金文大篆,一書,地藏本印,一書冥府通關,一書轉世憑證都是超度陰靈打表用的。
李翠好奇,伸手拿起地藏本印的印章看了看,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差點沒拿穩,趕忙把印章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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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我去一趟劉廚師家,既然因果是從他那開啟的,就理應當從那了解。”我把印章裝好,和眾人說道。
“你,你自己去?”李翠問道
我點點頭道,“今天我自己去就夠了,剛才你們也聽見了,不管是巧合還是報應不爽,那個精神病墜樓的應該就是害死那一家五口的罪魁禍首,陰差陽錯之中,這小子浮誅啦,總得收個尾,超度一下,不能讓這棟樓未來再有產生陰煞氣局的可能不是。”
“你,我,我陪你去。”李翠著實是猶豫了一秒鐘,因為昨晚的事兒,確實是嚇著她啦。
我歎了口氣,“我不勉強你,因為確實你與這因果有糾葛,你要是去的話,剛好可以徹底了結因果。”
於是,我起身準備了打表的黃紙,毛筆,朱砂,佛香,香爐等一應用具。
幾個小時之後,我和李翠又回到了劉廚師家的小區,坐著電梯來到八層,我一把拉開了通往步梯的通道門。
一股淡淡的陰氣飄了出來,我走進電梯間,點燃佛香,鋪好黃紙,提筆寫到,
今有一泗天下,南瞻部洲,華夏西京市……於正月初七,祭奠亡靈,奉貢填還,謹專奉上……
我特意沒有寫亡靈的名字,這時,空氣中的淡淡陰氣慢慢彙聚,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這氣並不暴戾,慢慢落在祭奠二字以後,形成了三個紅色的字,
“崔x萍”
我微微一笑,看來這就是那個死的冤枉的姑娘的名字了,我繼續書寫表文,直到寫完之後,從包裡掏出三枚印章,蓋在表文的三個不同位置,那枚轉世憑證的大印剛好蓋在了紅色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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