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怎麼死的
李翠趕忙快步走到床前扶住二哥道,“怎麼回事?二哥?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二哥勉強從臉上擠出苦笑道,“你看,老三你就樂意血念xie三聲)呼,不就是昨晚上啤酒喝多了點嘛,還喊著翠丫頭過來乾啥?”
三哥深深喘了口氣道,“二哥,你可彆強了,你那腿的毛病一次比一次嚴重,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偷摸去醫院看了小二十次了,藥都開了一抽屜了,你根本就一丁點都見好,彆以為我不知道。”說著走到衣櫃旁,一把拉開衣櫃,厚厚的一疊病曆和診斷證明一股腦的落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隨手拿起兩本病例表,一份是去年六月十二號的,一份是去年十二月一號的,但是卻不是同一家醫院的病例。
我翻開第一份六月十二號的病例,裡麵瞬間掉出來厚厚一疊的票據,我大略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各種化驗的票子,這堆票據幾乎囊括了身體的各個部分的化驗,驗血、肝功能、腎功能、骨髓穿刺、病毒抗原檢測......甚至連核磁共振的單子都在裡麵。
我繼續翻動病例,發現醫生給出的診斷確實非常普通的,普通到如同一份正常的體檢報告,甘油三酯偏高,輕微高血壓,輕微痛風,輕度骨質增生......這完全就是一份正常的體檢報告。
我又拿起另一份病曆,裡麵的票據和信息如出一轍,但是,最後一頁卻多了一行字,
“建議轉精神科!”
這詞挺熟悉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多數得了癔病的人,都是長期被同一個症狀折磨,但是去醫院檢查卻完全查不出身體的問題,就開始不停的懷疑自己,直到疑神疑鬼,自己漸漸的把自己逼瘋。
當然,先覺得你是瘋子的一定是給你診斷的大夫,畢竟每一項檢查都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負擔,特彆是生化類的檢查,做的過多是會直接對身體造成負擔的,負責的醫生一定會建議病人去看看精神科,看看是不是精神方麵的問題。
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這癔病本身就是人被邪氣沾染之後,身體出現了莫名的病症,但是隻有症狀卻怎麼也查不到病灶,那醫生就無法幫你對症下藥,這癔病就始終在不斷的折磨壓榨你的身體,直到這莫名病症把你身體的抵抗力和活性完全消耗殆儘之後,癔病裡的邪氣消散,病完全實實在在的著落在了病人的身上,那時候,確實就能給查出病灶了,可是,那個時候查出來的就是致命且完全無法救治的絕症啦。
我又陸續的翻了幾份病例,發現二個幾乎是從去年的年初就開始,每半個月就會去做一次全身檢查,掛號的科室遍布了骨科,內科,皮膚科,內科,神經科等,然後每一次幾乎都是全身上下查了個遍,能做的化驗幾乎無一漏下,但是查到的卻都是一模一樣的結果。直到年末的五六份病例,幾乎都有問診醫生的,建議轉神經科的醫囑,甚至到了最後兩份時間最近的病例,醫生已經開了鎮靜安神的藥物。
但是遍尋所有病例,卻沒有一個給二哥開針對雙腿治療的藥方。
我放下病曆,走到二哥的床邊,“二哥,你這腿,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二哥道,“嗯……大約是從前年年底的時候,我好釣魚,特彆喜歡冰釣,那會兒我自己跑到老家後頭封凍的湖麵上用冰釧扣了一個冰窟窿冰釣,結果第二天再去的時候,那個冰窟窿就找不著了,那天晚上是下了大雪,但是打透的冰窟窿不可能一宿就凍回去,我就按照記憶重新鑿冰,結果,兩下,腳底下的冰就塌了,好在我打的窟窿不大,就兩條腿剛掉進冰水裡,我一個前滾翻就翻了出來,那也讓冰水把兩腿沁透了,我怕落下病根,趕緊回到家,又是泡腳又是喝薑湯燒酒的,總算是沒事兒。”
我打斷二哥道,“冰釣是你自己一個人去的?”
二哥點點頭,“我這人釣魚不樂意跟彆人一起,都是自己。”
三哥在旁邊道,“這個我證明,二哥釣魚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我點點頭,看向二哥道,“二哥,你接著說。”
“後來我覺得沒啥事,但是這冰釣掉冰窟窿裡不吉利,那年就沒再去冰釣,也沒發生啥事兒,一個禮拜之後,我就跟老三回西京看著這邊的分公司了,沒想到啊,哪天來著,對,就是跨年那天,公司團建嘛,我喝了點酒,喝的也不多,結果回到家就感覺兩條腿跟掉進冰窟窿一樣,冰涼冰涼的,涼到最後都木了,我使勁敲打兩條腿,一丁點知覺都沒有,我就害怕了,就去燒熱水……”
“等下,沒知覺了,還能走路嗎?”我問道
“頭一回的時候,腿和腳的感覺就跟壓太久了,麻木的感覺一樣,我使勁跺腳,好不容易有點知覺,我就趕忙去浴室放熱水,然後把兩條腿都泡在熱水裡,直到腿不冷了才從浴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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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開二哥腿上的被子,用手把二哥的褲腿推了上去的露出了兩條小腿,上麵兩塊大小相同,位置相同的傷口露了出來。
這傷口怎麼形容呢,大小和一個蘋果差不多,創麵整齊,多數的位置已經結痂,但是,四周的皮膚卻微微紅腫,並且這傷口明顯比四周的皮膚高出了大約半公分左右,很明顯是創口即將痊愈時又再次發炎病變化膿,然後重新結痂,痊愈,然後在痊愈的最後時刻又再次化膿發炎,反反複複很久之後,形成的狀態。
我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結痂的創麵,發現一按之下,下麵似乎有些一層軟乎乎的膿水,似乎隻要稍稍用力就會爆開,而旁邊看似微微紅腫的皮膚,用手觸碰卻是冰涼,如同死人皮膚一般,再往上摸,離開傷口附近的皮膚一碰,就像是已經死亡很久的屍體一般,已經僵化的邦邦硬啦。
我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這活人身上出現屍僵的現象,可是很危險的,要麼是中了屍毒,即將變成活屍,但是,這兩腿唯一的傷口還不是中了屍毒的跡象。
“這兩個傷口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二哥的雙腿。
“這,就第一次雙腿發冷之後的不是用熱水治過來了嘛,我就沒當回事正常睡覺了,半夜的時候就感覺渾身燥熱,那可是大冬天啊,雖然屋裡既有地熱又有空調,也不至於熱的跟夏天一樣,我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倒騰,然後還渾身刺撓,我也不知道是真撓了還是做夢,我就感覺撓的連皮都撓下來了才舒服,結果,第二天睡醒就感覺兩腿刺痛,掀起被子一看,就出了這兩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