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沙會所裡,508包房,房間裡一片昏暗,窗簾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風,門也早被反鎖上了,眼前那個矮胖男子一臉猥瑣的笑,大腹便便的大肚腩上麵堆砌著肥肉與褶皺,養得皮光水滑,在昏暗中泛著白森森的光,就像是餓鬼的肚皮。
男子趿拉著拖鞋衝靠在牆角的少女走來,少女拚命地往後退,可是身子都嚇得軟成了麵條,顫顫巍巍中隻能移動非常微小的範圍。這無疑方便了男人進一步行凶。
女孩的喉管被男人咬住,一絲刺痛從脖頸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少女很快被嚇得不敢亂動,生怕眼前這惡鬼模樣的男人一口咬斷了自己的喉管。
男子輕微地咬了幾口,很快就亮出了自己的凶器。
少女很快戰栗著動不了了。
少女的慘叫漸漸變成了破口大罵,然後是求饒,再然後,就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她已經幾乎發不出聲音了。
這一切,都仿佛一場噩夢,將少女所有美好的未來全部擊碎,往日美好,皆成泡影,往後餘生都成了無儘的空虛與黑暗。
當少女經過奮力掙紮、哀求逃離、絕望哭泣,發現都沒有什麼作用時,少女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變得麻木而空洞,身體隻是條件反射地痙攣著,她本人則不再有試圖逃離的舉動。
就在少女痛苦絕望時,房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個瘦削清臒的身影被門後走廊裡的微光照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映在地麵紅地毯上,顯得分外伶仃。
少女驚訝地睜大了眼。
來者抬起左手,豎起一根食指,伸到麵前,衝少女微微搖晃了一下,少女順從地啜泣起來。
矮胖男子顯然甚為滿意,神色間竟也添了幾抹溫情。
門後的瘦長人影緩緩向前一步,右手舉著托盤,反手關上了房門。
門被關合,傳來輕微的“啪嗒”一聲,矮胖男子“伍哥”這時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卻懶得回頭,不耐煩地道:“什麼事?滾出去滾出去!沒看到老子正忙著呢嗎!”
瘦長男子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嗓音也透著幾分沙啞:“今天搞活動,我們給優質vip貴賓準備了精美禮品,您請過目一下吧。”
伍哥挑了挑眉,陡然發起怒來:“你們這些沒用的服務員,進來都不敲門的嗎?老子要投訴!投訴!”
說著,伍哥憤怒地站起,猛地轉身,一把抓住那個托盤的邊緣,凶狠的小眼睛上下打量著來人的樣子:“你工號多少啊?敢掃老子的興,不想活了?!”
這時,伍哥忽然發現,這名服務員戴著漁夫帽,臉上還戴了黑口罩,一身也穿得十分普通,隻是上班族穿的那種白襯衫、黑褲子和運動鞋,側頰露出的皮膚顯得一種病態的蒼白,呼吸聲略有些粗重。
伍哥情不自禁地笑了,粗魯道:“新來的吧?還不懂規矩?沒關係,就讓伍哥好好教教你。”
說著,伍哥一拳就掄了出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那瘦長男子一把抓起托盤上蓋在紅布下的物什,伍哥隻能看見一道白光閃過,自己脖頸上突然一陣冰涼的刺痛,同時自己的拳頭也重重擊在來人的胸口。
一道血箭滋出來,伍哥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裡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那男子也被自己這一拳擊得踉蹌了幾步,猛地後退,後腰撞在了立式衣櫃的櫃角,男子的身形晃了晃,捂著胸口微微彎下腰,痛苦地咳嗽著,黑口罩邊緣滲出幾滴血液……
打中了,自己打中了!
伍哥驚喜之餘,忽然眼前開始迅速發黑,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開始顫著手去摸自己的喉管。
緩緩往上伸,再然後,摸到了上麵那個裂縫。
伍哥登時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但更多的是恐懼,他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洶湧而出地從自己身體裡流逝,而一旁的少女一直在瑟瑟發抖,早已連話都說不出了。
伍哥突然意識到什麼,開始瘋狂地用手,用袖子,用衣服,用床單,用身邊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去用力堵那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