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x怒道:“我哪知道他被哪裡的思想腐蝕掉了!竟然妄想挑戰權威,對我大呼小叫,還想扳倒我們!他休想!”r.x操起一根細長尖利的鋼針,撩起雲楓半顫抖的右眼皮,沿著眼眶邊緣就紮了進去,雲楓立馬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痛苦嘶吼,r.x並沒住手,而是將那根針旋轉著越刺越深,觸及到某個區域時,他捏著鋼針微微攪動,雲楓口中的嘶吼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語音破損而不連貫,痛苦的神色呼嘯而出,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額頭和渾身都被冷汗打濕,手腳不住地痙攣,喉嚨間漸漸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阿憐終於忍不住了,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掙紮,大叫道:“就算要做實驗,能不能先麻醉一下?讓他這樣清醒著感受這份痛苦也太不人道了!他可是你兒子啊!”r.x像是終於做了點讓步,點點頭道:“你們把她放開吧。”
兩個大漢得到命令,立馬鬆手,阿憐跌跌撞撞地衝到手術床邊,望著上麵已經麵無人色的雲楓,眼睛裡溢出洶湧的淚水。r.x淡淡道:“不過有個條件。”
阿憐心疼地看著雲楓,看也沒看爸爸一眼:“什麼?”r.x道:“給他麻醉可以,但你也要用你修改的那種藥劑,給他做一個催眠,你給他植入一個觀念,讓他認為,他非常痛恨慕淩,他要殺了慕淩,不惜一切代價!”
阿憐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慕淩是誰?”r.x道:“咱們的死對頭,那個毒刃集團的老大,處處與咱們作對。我要把阿楓打入敵人內部,讓他從內部瓦解摧毀那個該死的毒刃組織!”
阿憐默默地低下了頭,捏緊了手中的注射器:“那你對阿楓做了什麼?”r.x淡然道:“破壞了他的記憶,還有感知情緒的部分中樞神經。這樣,他就不會回想起他那些可笑的倫理道德了!”
阿憐有些艱難地道:“你……你不是說,你要讓他繼續當你忠誠的研究員嗎?你怎麼還要把他派到毒刃那兒臥底啊?那個慕淩誰知道是個什麼牛鬼蛇神啊!萬一傷害到他怎麼辦?”r.x直直地注視著阿憐的眼睛,認真道:“兒子,你要知道,你哥哥在我這裡已經是一顆棄子了,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我現在還在給他安排任務,是在幫他發揮他最大的利用價值,這樣,他的人生才有意義。況且,他可以先執行臥底任務,他回來以後,還是咱們最得力的研究員,我不會虧待他的。”
阿憐皺著眉點了點頭,握著注射器走了過去,一邊在雲楓耳邊輕聲說著什麼,一邊給他注入了注射器裡的液體。
r.x在跟阿憐說話:“你說,用這種東西就可以實現意識的重構嗎?我隻想用他的能力,我想讓他從人格到三觀徹底變成另一個人。”
阿憐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誰知道呢……這種藥劑也是通過哥哥的第一版藥劑改版過來的,隻是處於試驗階段,還沒有大規模投放應用。所以才叫做臨床實驗啊……”r.x緩緩道:“嗯,也對。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意識迅速地剝離,人聲如海浪退潮般迅速離自己遠去,肢體的麻木悄然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鑽心蝕骨的劇痛。
雲楓劇烈掙紮著,“啊”地叫出聲來,聲音裡滿是痛苦與絕望。
恍惚的一眼間,眼前是潔白的天花板,四周是雪白的病房。
自己這是……在哪裡?
雲楓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隻感覺眼前自己就要死了。
他渾身抽搐,牙齒用力咬在下嘴唇上,鐵鏽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
“彆咬!”這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頭頂上方響起,一根溫熱的手指塞入了雲楓顫抖的口腔:“咬這個吧,你彆咬自己,當心把舌頭咬破了。”
下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突如其來,雲楓一口狠狠咬在了那根手指上,那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抽走,而是任由雲楓咬住。
隨著病房門“吱呀”一聲作響,一個驚愕的聲音越來越近:“怎麼又醒了?這是有多疼呀?”
很快,雲楓脖頸邊緣一涼,依稀有冰涼的液體注入自己的血管,痛覺很快消散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睡意鋪天蓋地地襲來,雲楓虛脫地頭一歪,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樣持續了不知多少次,斷斷續續地痛醒又睡去,雲楓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場景終於不再繚亂破碎,而是形成了一個穩定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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