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笑容苦澀:“沒有。”
楊建國就知道江菱不會老老實實的等著嫁給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有其他想法,當著周秀的麵,他什麼苛責的話都不能說出口,隻動作粗暴的扯著少年往前方走。
周秀差點摔一踉蹌,“好心人,慢點慢點!”
江菱:“他們山裡人手勁大,慢不得的,怕其他人追上來,秀秀,你跟著走就可以了。”
在楊建國的牽引下,兩人很快出了村,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帶周秀來到了村外,瞧見那隱匿在黑暗中的路,呼呼風聲於腳下飄蕩,江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周秀聞聲回頭,“嫂子,你不要怕,我陪你,你跟在我身後就可以。”
楊建國刻意壓著聲音解釋:“山路崎嶇,必須有人帶著,我先送你下去,再來接她。”
少年有些猶疑:“嫂子——”
“聽這位大哥的,秀秀,你先跟著他下去,嫂子……嫂子待會兒就來,聽話。”
一向混不吝的少年在江菱的勸慰下顯得格外乖巧,連帶著對楊建國的態度都好得不得了,似乎真的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楊建國忍不住露出個嘲諷的笑。
如果不是為了江菱,他真想把這少年一把推進懸崖,事實上他確實這樣做了。
在連續走了一個多小時,即將抵達山底後,周秀惴惴不安的問:“大哥,要不你先把我放這裡,回去接我嫂子吧,我怕村裡人發覺,到時候她就沒法跑出來了。
你彆看著我嫂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實際上她瞧見蟲都能嚇哭,她和我哥感情很好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我在這裡等你,你趕緊去帶她……”
“囉嗦死了。”
男人的嗓音格外熟悉,容不得周秀細想,他直接被楊建國給一把推了下去,屁股著地,落在了五六米高的山底。
腳踝處傳來痛意,周秀以為發生了意外,連忙高聲喚道:“大哥!哥!”
無人應答,他一把扯開了蒙著眼睛的黑布,麵前除了隨風晃蕩的野草再無其他,深夜的恐懼無限放大,讓周秀坐立難安。
他不敢離開這個地方,生怕江菱下來找不到人,從天黑等到天亮,直到天邊出現了第一抹魚肚白,周秀不得不接受現實,江菱回不來了。
少年急得跳腳:“嫂子!嫂子——”
喊叫聲驚飛了遠處的野鳥。
周秀再一次重重摔落在地,連帶著江菱遞給他的餅都被壓了個粉碎,少年捧著嫂子給的乾餅,忍不住痛哭出聲:
“嫂子,是我對不起你。”
餅子破碎,露出裡麵的紙張一角,周秀連忙把東西拆開,發現裡麵是一個男人的自畫像。
綠豆眼、吊梢眉……
他驟然反應過來,這一定是江菱給他留下的線索,再不敢耽誤時間,周秀立馬起身,朝著最近的人煙處狂奔而去。
……
趙老三覺得自己倒了血黴,否則怎麼可能前腳剛到帝都,後腳就被公安帶走了。
至於那什麼倉庫的事,他是一問三不知。
審問的人來來回回,他的話都沒變過,直到一個麵容冷俊的軍人坐在他麵前,問:
“趙老三,前晚倉庫發現金子,你如何看待?”
“沒撿到,很倒黴。”
“在你看來,恐怕那兩個女同誌的份量遠遠超過金子本身。”周煬視線定定的盯著他。
趙老三不自在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