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傻了眼:“炸、炸人?”
和她相比,來喜的動作直接多了,搶了火柴就拿在手裡,渾然一副江菱殺人她就能放火的樣子,主打的就是一個縱容。
前院的陸湛因為喝多了,正抱著南風說著小時候的糗事,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方瑾的臉色有些白,她不讚同道:“菱菱,來喜這大著個肚子,這麼玩不好吧。”
“所以你和我去,行嗎?”
江菱睜著一雙霧朦朦的眼看向方瑾,這可能是對方唯一一次把真心掏出來,明知道她們去乾的不是什麼好事,方瑾依舊硬著頭皮回答:
“好,刀山火海都陪著你闖。”
她必須給小姑子一份漂亮的投名狀。
……
除夕是華國格外重要的節日,這一天,哪怕家裡烏雲罩頂,蔣洪玲依舊帶著剛病愈的兒子來到廣場摔爆竹。
代表著辭舊迎新的爆竹聲似乎洗去了所有的疲憊,瞧見兒子和一眾小夥伴們嬉笑打鬨,恍惚間,蔣洪玲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必須用儘手段,才能帶給孩子有希望的未來。
來到b市,已經注定她沒了退路。
在所有人都洋溢著笑臉的時刻,唯有蔣洪玲在默默垂淚,她不想被兒子瞧見自己的狼狽,乾脆躲到了人少的巷子口,剛剛站定,一股勁風攜裹著巴掌落她臉上。
伴隨著女孩不依不饒的謾罵:“你踩我炮仗了。”
“對不起。”蔣洪玲低頭時發現地上的一圈鞭炮,連忙道歉,沒想到的是,這女孩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態度,逮到這個錯處,直接揪住了她的頭皮,‘啪啪’兩巴掌扇了過來。
“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公安做什麼?瞧你這副刻薄模樣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今日算替天行道,狠狠教訓你!”
蔣洪玲再傻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捂著臉,一邊躲一邊往後跑:“誰讓你來的?”
方瑾在後麵追的氣喘籲籲,佯裝凶惡道:“你站住,老娘撕爛你的臉。”
橫空伸來一隻腳,直接把蔣洪玲絆了個狗吃屎,旁邊正熱鬨著,根本沒有人把兩個女同誌的打鬨放在眼裡,蔣洪玲避無可避,瞧見從巷子裡走出來的江菱,她激動道:
“我就猜到你遲早會找上門來,江菱,你隻會這些下作手段!”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如果真覺得我們不對,怎麼不喊救命?除非,做虧心事的是你。”
遠處的球球因沒有找到母親的身影肉眼可見的焦急了起來,直到來喜的出現把他哄住,蔣洪玲瞳孔驟縮。
忽然很後悔當初把孩子帶去部隊食堂和來喜玩,以至於孩子現在對人根本就不設防,她喉嚨裡都差點嘔出一口血來,半威脅半求饒:
“江菱,有事你就衝我來,不要對孩子下手,你這副模樣,對得起自己軍嫂的身份嗎?
一旦部隊知道你做出這些醜事,你丈夫、你哥、你父親都會蒙受怎樣的醜聞你知不知道,你不準動我兒子——”
聽到她提起陸湛,方瑾頓時手癢,狠狠捏著她胳膊上的軟肉繞了一圈:“看清楚了沒?今晚動手的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