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翠跟過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原來你們認識啊。”
見張歡蠟黃的臉上滿是淚痕,一看就是有情況,龔靜連忙拽了拽丁翠翠的胳膊,兩人懂事的和陸菱辭彆,把空間留給了她們。
見外人離開,張歡忍不住再次小聲啜泣起來,邊哭,她邊把兜裡上次陸菱給的賠償款拿了出來,還給對方:
“我男人說我們不該拿這個錢,就因為這事他和我鬨得厲害,我想了想,這筆錢還是得還給你,他和學校裡的守衛打了招呼,我進不去,隻能守在外麵等你們……”
紅包捏得皺皺巴巴的,能看得出來沒被拆開過。
陸菱抓住了重點:“你們吵架了?他怎麼那麼過分……”
哪有把自家媳婦當洪水猛獸防著的,大半夜的,如果張歡出了事該如何是好,陸菱擔憂的同時,再次問道:“你孩子呢?”
“鄰居家。”
說到被自己放在鄰居家的孩子,仿佛又被戳中了某個痛點,見陸菱不要她退回去的錢,她強忍難過絮叨道:
“其實我心裡比誰都明白,他找我吵架不是因為賠償款的事,從他上了大學後,我倆的差距就越來越大,漸漸的,都不算是一路人了。
他說的話我常常聽不懂,最重要的是,其實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撿來的人……”
陸菱:“所見即所得,你撿到他就是你的人。”
“……”
麵對著陸菱的好心勸慰,那些壓在心裡的情緒井噴式爆發,張歡癟嘴哭道:“可是……可是他已經恢複了記憶。
他想的是和我離婚,去找他原來的婆娘,哪怕我們有個孩子,都不能讓他可憐一兩分,你說這些讀書人的心咋就那麼狠啊——”
剛剛還置身事外的陸菱聽到楊建國恢複記憶的事後身軀一僵,這意味著麻煩隨時可能找上門。
她肉眼可見的煩躁,身邊是張歡的絮叨聲,她好像把陸菱當成了可以傾訴的對象,那些不能對親朋好友說的話此刻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給了陸菱聽。
說楊建國的絕情、說她的愛、說孩子的可憐,樁樁件件,完全都可以把楊建國釘死在渣男的恥辱柱上,陸菱眸色沉了一分,她握住張歡的手,言辭很是懇切:
“如果你不想離婚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
日子逐漸走上了正軌,電器廠的生意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好,因h市正在大力發展中,不僅僅是琳達的人脈加持。
還有周煬的影響,以及校領導的宣傳,讓政委和各大廠房第一時間考慮的都是從她們電器廠拿貨。
小到一顆燈泡,大到冰箱彩電等,月底結賬分紅的時候把陸菱都嚇了一大跳,照這個趨勢下去,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再次置辦房產。
琳達說的,要想富,先買房。
賺來的錢對方幾乎都準備投資在房產上,連帶著來喜和趙紅英以及遠在帝都的方瑾都有被她影響。
時間很快來到了十月一。
大學裡要舉行運動會,在導員的促催下,每個人都必須要為班級添磚加瓦,據說有名次的還能在期末考核上加分,大家都踴躍參加。
陸菱在龔靜拿來的報名表上環視了一圈,忽略那些需要高爆發力的項目,最終,她選擇了三千米的耐力跑,龔靜對她刮目相看:“沒看出來啊,還是個潛力股。”
陸菱思考了一瞬,回答:“我想我耐力應該是不錯的,你們報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