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又好像在意料之中,陳舒窈被暴怒的奶奶一把掐住了喉嚨,差點從椅子摔到地上去,桌上的碗筷因她的拉拽‘劈裡啪啦’摔落一地,發出刺耳聲響。
連日來的打擊早就讓葛金花的情緒處於崩潰邊緣,她死死遏住陳舒窈的脖頸,繼續罵道:“生你養你的恩情你記不住,一點點的虧你都吃不得,那麼會計較,你當初怎麼不去學會計專業——”
陳舒窈胸腔裡的空氣被不斷擠壓,
儘管她拚命掙紮,依舊不是老太太的對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葛金花的折磨下時,有人破門而入,把葛金花像扔破布般扔開,映入眼簾的,是段建明那張焦急的臉以及跟在他身後的記者。
瞧見那眼熟的記者後,葛金花身軀整個一僵,接下來段建明說的話更是讓她如墜冰窖。
“記者同誌,這次是你親眼瞧見的吧?利誘不成,就變成了殺人滅口,陳家人的作風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葛金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我沒有。”
但陳舒窈脖頸上的五指印明晃晃的彰顯著她的惡行,簡直把葛金花釘在了恥辱柱上,不消片刻,就連派出所都來人了,以涉嫌故意殺人罪逮捕了葛金花。
陸建明打的一手好牌,這下算是徹底粉碎了陳家美夢。
風光無限的陳家從今日後就將成為過去時,妄圖取代段家的想法成為了泡沫,葛金花被公安帶走時,瞧見了被陸建明抱在懷裡的陳舒窈。
意識到從頭到尾是便宜孫女和這個陌生男人在做局,
她忍不住狠狠罵道:
“賠錢貨!你這個賠錢貨!你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就可以一腳把我們踢開了嗎?你想利用旁人,小心旁人同樣會利用你。
這麼多年的教育都喂到狗肚子裡了,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樹倒猢猻散,等陳家不能成為你的依靠後,等你失去利用價值,你會比我們更慘,
陳舒窈!我等著看你的報應——”
歇斯底裡的葛金花被帶走,
下一個被結算的將是對她實施暴行的鄧家。
陳舒窈劫後餘生,忍不住拉住段建明的手,坦言:“我要和鄧傑離婚,離婚以後我想跟著你。”
通過段建明的手段,她算是揚眉吐氣,以至於想要狠狠抓住這個男人,沒想到的是,一向把她奉為白月光的段建明對這件事避而不談,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都不重要,舒窈,我們來日方長。”
他的出現,給了陳舒窈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一晃就到了過年前夕。
今年周家前所未有的熱鬨,因去年留下的深刻印象,今年陸政委早早的就表明要帶著老太太和南風以及兒媳婦到兵團來過年。
至於b市那邊,趙紅英同樣早早的就定好了火車票,生怕趕不上這頓年夜飯,從大年二十八高翠蘭就開始準備,陸菱和趙紅英輔助,誓要把年夜飯弄得前所未有的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