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天界，觀星閣。
觀星閣並非尋常意義上的仙宮樓閣，它更像是一座直插雲霄的巨型星盤。整個建築群以一個巨大的中央星塔為核心，四周環繞著無數小型星台和浮島，其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陣紋，無時無刻不在吸納著星辰之力，散發出浩瀚而神秘的氣息。
林凡收斂氣息，混跡在前來觀星閣求道或探秘的仙人之中。他沒有直接闖入，而是按照係統之前的提示，選擇了“天機試煉”作為突破口。
距離天機試煉還有三日。林凡利用這段時間，在觀星閣外圍細致觀察。他發現，觀星閣的護衛力量雖然嚴密，但並非不可逾越。真正的難點在於，天樞真人常年居於觀星閣核心，除非主動現身，否則任何闖入者都會陷入複雜的星辰大陣之中。
林凡決定，與其想辦法硬闖，不如想辦法讓天樞真人“主動”來見他。
他仔細研讀了係統給出的關於天樞真人的信息，尤其是其“惜才如命”和“對氣運、因果的執著”。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三日後，天機試煉如期舉行。
試煉場地設在觀星閣外圍的一座浮島之上，人聲鼎沸。來自仙界各地的年輕俊彥齊聚一堂，摩拳擦掌，都希望能在試煉中脫穎而出，獲得觀星閣的青睞。
試煉的內容多種多樣，從星辰感應、天機演算，到陣法推演、因果辨析，無所不包。林凡憑借著係統的輔助和自身對因果法則的深刻理解，在初試中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他沒有刻意表現出驚天動地的修為，而是將重點放在了“因果辨析”和“氣運推演”上。每一次推演，他都能精準地指出試煉題目中隱含的因果線索，甚至能模糊地“預言”出一些看似無關的未來走向，令主持試煉的觀星閣副閣主，一位仙王境強者，連連稱奇。
“此子對因果的洞察力，老夫平生僅見！”副閣主捋須讚歎，眼中充滿了欣賞之色。
然而，林凡的真正目標，並非僅僅是獲得高分。在一次關於“氣運流轉”的題目中，他故意留下了一個“破綻”——他推演出一個困擾觀星閣多年，關於一件流失至寶的因果鏈，並指出其最終的歸屬，但他卻故意讓結果顯得“模糊而充滿變數”，仿佛是推演至極限，卻又功虧一簣。
這個“破綻”，果然引起了觀星閣高層的注意。
當天機試煉結束後，副閣主親自找到林凡，客氣地邀請他前往觀星閣內部，說是天樞真人對他的表現很感興趣，想要親自接見。
林凡心中一笑，計劃成功了一半。
在副閣主的引領下，林凡進入了觀星閣的核心區域。這裡的星辰之力更加濃鬱，每一個角落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奧秘。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座被璀璨星光籠罩的宏偉殿宇。殿宇中央，一位身著星辰長袍，麵容清臒，雙目如同深邃星空的白發老者，正盤膝而坐，他便是天樞真人。
“小友林凡，老夫天樞子。”天樞真人聲音平和，卻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深沉，“你在試煉中的表現，讓老夫感到驚喜。尤其是你對因果的理解……竟能觸及那般層次。”
“晚輩略有感悟，不敢妄言。”林凡恭敬道，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切入正題。
“不必謙虛。”天樞真人微微一笑，“老夫留意到，你在推演‘流失至寶’的因果時，似乎有所保留，或者說，被某種力量阻礙，未能窺探全貌？”
林凡心中一凜，不愧是天樞真人，果然敏銳。他順水推舟：“真人慧眼如炬。晚輩在推演至寶歸屬時，確實觸及到了一股極為古老而龐大的‘因果枷鎖’。這股枷鎖，並非人為，更像是宇宙本源法則在特定時刻形成的束縛，難以掙脫。”
天樞真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波瀾。他揮退了副閣主，殿宇內隻剩下林凡與他二人。
“小友所言，不虛。”天樞真人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那件流失至寶，名為‘虛空星核’，乃是數萬年前，我星辰殿一位前輩為了鎮壓一處即將崩塌的虛空節點，自爆本源所化。其散落各界，至今未能完全尋回。你所感知到的‘因果枷鎖’，便是那位前輩自我犧牲所形成的‘宇宙回饋’，也是對星辰殿子嗣的‘命運枷鎖’。”
林凡心中一動，這與係統之前提示的“因果枷鎖”完美契合。
“那段因果，牽扯到星辰殿的興衰，更牽扯到我個人的一樁心魔。”天樞真人歎息一聲，“老夫耗費數千年，試圖以天機之力推演破解之法，卻始終不得要領。每一次推演，都被那股‘宇宙回饋’的力量反噬，難以寸進。”
林凡知道機會來了。他沉聲道：“真人，晚輩雖然修為淺薄，但在因果之道上，或許能為真人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路。晚輩曾機緣巧合下，接觸到一種與因果本源相關的力量，它或許能從另一個角度，來‘解析’甚至‘影響’這股因果枷鎖。”
天樞真人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哦？何種力量？”他雖然保持著平靜，但那股對“因果”的強烈執著，已經顯露無疑。
“此力名為‘功德’。”林凡也不隱瞞，直接點出了功德係統的本質，“它並非基於天機推演，而是直接作用於宇宙萬物的因果鏈條，通過‘功德回饋’來‘撬動’甚至‘修正’既定的因果軌跡。”
他略微演示了功德係統的一些非攻擊性功能，例如加速植物生長、淨化一些輕微汙穢等，這些都是通過功德值對目標因果進行微調的結果。當然，他並沒有暴露功德係統的全部能力，隻展示了冰山一角。
天樞真人看得目光閃爍，他作為天機大能，自然能看出林凡所言不虛。這種“功德”之力，確實是他所不熟悉的領域。
“小友，你提出的思路，令老夫大開眼界。”天樞真人沉吟片刻，“若你真能幫助老夫化解這樁困擾數千年的因果枷鎖，老夫可許你一個願望。即便是‘星辰輪盤’，亦可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