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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務車在機場vip通道緩緩停下，林逸指尖摩挲著胸口的吉他撥片。
白露拖著行李箱走出通道時，正看見林逸倚著車門衝她揮手。
“怎麼穿這麼少？”
林逸快步上前接過箱子，指尖觸到白露圍巾邊緣時忽然頓住——正是林逸之前送的那條灰色圍巾。
白露仰頭看著林逸，睫毛上還沾著飛機上落下的暖氣霧珠：“聞到了嗎？”
忽然湊近林逸風衣領口，“穿了你送的雪鬆襯衫，連行李箱都是你調的雪鬆擴香。”
林逸喉結微動，忽然打開車門示意她看後座：“丹哥給的車，說要‘給小情侶騰空間’。”
真皮座椅上擺著保溫杯，開蓋時飄出陳皮香——正是白露去橫店時林逸熬的薑茶配方，：“我讓悅瑤煮的，趁熱喝點驅驅寒。”
“手給我。”林逸忽然握住白露指尖，用自己掌心焐熱白露被冷風吹紅的指節。
……
傍晚六點，港灣區飄起細雪。
林逸站在後台化妝間，任由造型師調整墨色立領中山裝的盤扣。
西裝內搭是白露前兩天親手挑選的，暗紋繡著運河水波紋，針腳細密得像每次看白露時的心跳。
“林老師，白露老師到了。”
門被推開的刹那，林逸轉身時聽見自己心跳聲。
白露穿著酒紅色絲絨魚尾裙，裙擺曳地處繡著銀線勾勒的茉莉花，披肩是墨色羊絨，邊緣綴著他送的碎鑽胸針——恰如他昨夜在電話裡形容的“像把冬夜的星子披在身上”。
“冷嗎？”
他伸手替她攏了攏披肩，指尖擦過她耳墜，“鞋跟這麼高，等會走紅毯......”
“噓——”白露用指尖按住林逸唇畔，忽然湊近林逸耳邊，“你聞，我噴了你送的雪鬆香氛。”
她轉身時，裙擺掃過林逸的褲腳，“中山裝配緞麵內搭，倒像民國戲裡的先生。”
林逸喉結微動，忽然從西裝內袋摸出個錦盒。
打開時，一對翡翠耳釘在暖光裡泛著柔光，戒麵雕著並蒂蓮：“彩排時看到屏風上的茉莉，忽然想起你說過......”
“傻瓜，”白露踮起腳替林逸彆正領針。
“我想說的是，無論茉莉花還是蓮花，都不如你替我彆簪子時的眼神。”
“哇！神仙眷侶有木有啊！”
嗬嗬和李悅瑤看著兩人，瘋狂的拍照記錄。
……
鎂光燈刺破雪幕時，林逸將白露的手輕輕攏進自己袖中。
白露此刻仿佛能聽見林逸中山裝下的心跳，像擂著一麵小鼓。
“緊張？”
白露仰頭看著林逸，睫毛上落著雪花。
“嗯。”
林逸忽然側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怕記者拍到我看你的眼神太瘋，明天頭條該寫‘林逸暗戀演員白露十年’了。”
白露輕笑，指尖在他掌心輕輕畫圈：
“那不如......”
白露忽然將披肩往兩人中間緊了緊，羊絨裹住彼此半個身子，“讓他們拍到更瘋的。”
現場直播早已經搭設好，林逸和白露按照次序開始進入會場。
經過鎏金屏風時，林逸忽然駐足。
雪花落在白露發梢，林逸伸手替白露拂去，動作慢得像在拍定幀鏡頭。
遠處傳來快門聲，林逸聽見自己說：
“這屏風上的茉莉，比你畫的少了片花瓣。”
“哦？”
白露歪頭看著林逸，耳墜輕晃，“那等會結束，你幫我補上？”
他低頭笑，喉結擦過白露發頂：
“你在這裡就已經補上了！”